望江酒楼二楼,不起眼的角落。
“白老头,他是在看我们?”白发老头边用他满是油渍的手推了推黑发老头边问。
“我知道了,我见过他,他是……他是……”黑发老头忽然大腿一拍嚷道,手中的大骨指着楼下的舒长夜,“他是……是……”
“他是……是谁?”白发老头瞧着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直痒痒。
直到舒长夜几人离开了,黑发老头也没想又想起来什么时候遇见过舒长夜。
“唉,都怪你,方才我都要想起来了,捣什么乱。”黑发老头没好气道。
“切,自己老糊涂了就承认,还怨我。”白发老头也是吹胡子瞪眼,不甘示弱。
出了酒楼,舒长夜几人走了一段路,望江城已经全面热闹起来。
“臭酒鬼,此地离你家很近了,你要回去一趟吗?”寻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舒长夜道。
“是有些想法,你和扶铃姑娘也去?”封子夫咧嘴笑道。
“我就不了,留着下一次,苏州城还有急事待处理。”舒长夜摇头说着,尔后看向扶铃,“扶铃姑娘呢?”
“我的本意是去江南,这……”扶铃有些拿不定注意。
“若不是急事,扶铃姑娘可以去臭酒鬼家那边走一趟,江南虽好,但玉鼎城却一点不逊色。”舒长夜建议道。
“四不像的建议可行,扶铃姑娘,此地过去快则三日,慢则五日,去江南不是急事,倒也不差这几天。”封子夫笑道。
“也行,我就当是去蹭是蹭喝了。”扶铃沉思一阵才道。
“这个扶铃姑娘放心,臭酒鬼家底殷实,得狠狠让他出一波血。”舒长夜打趣道。
尔后,几人相视一笑,也就此分开。
舒长夜着急赶路,还是优先选择水路。封子夫二人则走陆路。
……
“封公子,你说了这么多,可把我给馋了,不知你的烤野味手艺如何?”马车里,扶铃问。
“此处地还未离开城镇,打不了野味,要不我再讲讲一个,等到了外边我再露几手。”封子夫笑问。
扶铃点头,望梅止渴或可行。
封子夫回想着往事,“那是一个夜晚……”
是夜,荒凉的山坳下火花冉冉。庆幸此时吹的是东南风,不然这三面空荡的山间,即便是有火取暖,也难挡清冷的夜风。
火堆旁两道身影彼此对坐,俱是薄衫蔽体,正埋怨着无常的天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