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苛见袁道士左手扣住那少年脉门,只要随时一发内劲,即可取了他的性命,虽然说袁道士看起来武功未必高到哪儿去,但眼下这种局面让剑苛也深感棘手。
姓袁道士一看剑苛的神情似乎犯难,心里大喜,自以为所料不错,定是拿住了这贼人的同伙才如此让他投鼠忌器,若能借机夺回宝贝,于观中可是大功一件,那自己可真是撞了大运了。
就在剑苛沉思之际,夜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此音彻人心扉,悠扬洒脱,林中树叶随风纷纷飘下,伴音飞舞,在场中火把照耀下,画面甚为炫目。而那箫声则由远及近,来得飞快,刚才还远在数里之外,片刻间已至空场附近。周围人众都是习武之人,都明白这速度意味着什么,惊讶如果不是鬼怪在吹箫,那吹箫之人轻功定然极为卓绝,骇然不已。
更令人吃惊的是,此人吹箫急速而来,但箫声源源不绝丝毫不曾停顿,显然是用内力不停送出。箫声悠扬长绵,似是鼓动着每一个人胸中内息,令人血气上涌。
众人尽皆往箫声源处望去,只见树林阴影处走出一名灰袍老者,口吹一只竹箫。此人身形高大,但穿着却极为普通,背后别着一块陈旧木板,显得较为古怪。
“玉树观乃武林正道,无论事出何因,挟持一年幼少年都为我辈所不齿。此举真令我观中蒙羞,还不快放了他。”老者放下嘴边竹箫,边走边缓缓说道。话音刚落,就听那姓袁道士一声大叫,软倒在地。众人不明所以,却见他双膝之处渗出了许多鲜血,将裤子尽皆染红了。姓袁道士双手捂膝,呻吟不止,玉树观其他道人都只战战兢兢看着,并无一人敢上前相助。
“顾及观中声誉,委屈你了,废你武功小作惩戒,下半辈子就在轮椅上度过吧。”那老者道出令人悚然之语,但语气却显得极为平静,他不抬手不动足,转瞬间便废了那袁道士双腿,武功之高,手段毒辣,简直人所未闻。
“掌门师兄!”只听柳铨终于在倒地后说出了第一句话。老者见柳铨呼唤自己,微微点头示意。原来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玉树观当前掌门承德道长。
此次玉树观至宝被盗,全观上下乱成一团,虽然追拿剑苛观中三大高手已经尽出,不过承德仍然放心不下,也依照观中弟子传信,紧随京城而来。紧赶慢赶,终于在今日晚间到达京城郊外,正巧在这里撞见玉树观加各路英雄大战剑苛贼人的好戏。
承德眼见观中弟子死伤大片,横倒竖歪躺了一地,连三个师弟也是全部负伤,心下又惊又悲,这剑苛武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