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见状怒不可遏,拳头捏紧,指甲嵌入肉中都抠出血来,浑身气得不停颤抖,就是口不能言。不一会儿,乐境泽提着白殇首级走出丛中。白零看得瞬间肝肠寸断,颈部青筋爆起,目眦欲裂,头重重锤在地上,哭都哭不出声来。与老爹重逢还未有一日便阴阳两隔,而且还害了杨大哥的性命,仅一瞬间两个至亲之人纷纷离自己而去,心中只觉空落落的,仿佛灵魂都被抽走。
柳铨和于道并不在意白零悲痛,打算边走边合计如何拿这小子再引出剑苛。刚要动身,忽听空中乍响,前方山石之上出现一人,正是那剑苛,依然头戴斗笠,身背那把宝剑。
剑苛喝道,“把人放下!”
柳铨心道,该来的都到齐了,这下倒是省的找了。只是众道士昨天都是见识过剑苛的武功,脸上纷纷现出惧意。
柳铨见众弟子害怕,忙说道,“不要惊慌,此人身受重伤,且昨日与掌门这番剧斗,早就是强弩之末。有我和你们于师叔在,怕他作甚!”
众人一听确有道理,昨日两人以命相搏,掌门回来已是内力枯竭,这剑苛定然好不到哪里去,何况他身受内伤,现在可能只是强撑而已。
众人虽作如此想,但是并无人敢真上前半步。剑苛对柳铨缓缓道,“你眼力不差,但是我现在要想取你们性命,依旧信手拈来,不要心存侥幸。”柳铨厉声说道,“剑苛,你武功高我承认,但是我观至宝遗失,我有何颜面面对玉树观上下和列为先祖。你且交出怀阳玉,我把这少年交于你,咱们两不相欠。”
剑苛哼了一声,“我做事一直我行我素,何须骗你。我内伤由来已久,仅怀阳玉能够疗伤,只是欲取怀阳玉而未可得罢了。假若我真的拿了你们的宝贝,近几日我又何苦寒毒发作,你们也哪有站在我面前说话的份儿。”柳铨说道,“此话当真?”剑苛说道,“信不信由你,只不过我见你观观主行事磊落,不似你们这般下作,要是他知道你们还拿小娃儿胁迫于我,不知会作何想呢?”
这下戳中柳铨痛处,尤其乐境泽听在耳里不由打了个寒颤。柳铨沉吟片刻,说道,“好,我信你。但是我白白把人交给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剑苛说道,“与我谈条件你还不够资格。不过此事透露个消息给你也无妨。你可知道怀阳玉可疗我内伤一事,是谁告诉我的?”柳铨问道,“是谁?”剑苛徐徐道出此人名字,“千机门纳兰缺。”
剑苛声音不响,但这名字却如惊雷一般震住了众人。柳铨慌道,“纳兰缺!千机门副掌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