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离他远点,她都有懊恼自己的圣母心,看他可怜,她就不可怜了吗?她以后搞不好要被他逼死,她还有闲工夫去体贴他?
凉风吹得钟景深的唇也苍白了起来,他看着许愿冷漠的侧脸,压低了声音,“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没事,”许愿看了眼接单的车主已经距离这里只有几百米,她就转头认真敷衍他,“我会给您发信息报平安的。”
她恭敬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钟景深神情有些阴沉,这时约的车也到了,许愿冲他颔首便要开门上车。
许愿刚打开车门,她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道直接拽离了车边,钟景深下巴绷得死紧,周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他走到副驾驶看着一脸懵逼的司机淡淡道,“不好意思,取消了。”
许愿吃痛地握住自己的手臂,她看着车子直接开远,语气怒不可遏,“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钟景深绷着脸,像是在抑制什么一般压着声音,“我送你。”
许愿怒极反笑,“我说了不要你是不是聋了?”管他是什么老板不老板,许愿简直要受够了这个神经病的喜怒无常了。
她真的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钟景深站在她面前,垂下眸,仿佛刚刚那个生气的人不是他一般,“走吧。”
许愿简直烦透他这种听不懂人话的狗东西了,她懒得挣扎了,“你送,你这么爱送,你送个饱好不好。”
钟景深看她一眼,许愿别开目光不肯在看他一眼,她的眸光里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转身时他分明看到了一滴晶莹滑落。
他的心好似捏住一般难受,她...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