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瑶的思索被这个问题打断，更疑惑地去看祁槿南。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身影。
犹豫了一下，她决定对老板说实话，“不算好。”
“那就好。”祁槿南的声音像是黑暗深处传来，冰冷而幽怨。
左瑶又把刚才的猜测甩到脑后，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了？”
祁槿南沉默了一会儿，几乎是一字一顿回答，“我和他有仇。”
左瑶愣住，脑子里闪过很多回忆。
祁槿南的声音再次响起，“仇很深。”
“我……”不会帮他，这四个字，左瑶还没说出来。
祁槿南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打算让你父债子偿，但你的确得好好工作。”
他话说的很冰冷，像是一座冰山直面而来，砸在了左瑶的脸上。
砸的刚才胡思乱想的左瑶，此刻晕的神智不清般。
“我也不会对她女儿有兴趣。”
这话让左瑶彻底沉默。
祁槿南看着左瑶的沉默，心里更不舒服了，不爽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说话更生硬了，“我今晚叫你来，想提醒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你现在什么都属于公司！没有创造出足够的价值前，你甚至不是你自己！”
左瑶从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
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认知，提醒自己要更努力。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祁槿南嘴里听到这些话，会觉得有些低落，甚至难过。
也许是因为她把他当做救命稻草，内心过于依赖和相信？
左瑶知道自己不该对恩人任何话和事有不满，可她抑制不住那股酸涩。
祁槿南这些话根本不是说给左瑶听，而是在提醒自己。
他为了左瑶破了太多例，他要做的事还太多。
现在他没办法……
报仇远比所谓的爱情重要。
祁槿南在黑暗中看着左瑶，她就像是含苞待放到彻底开败的花儿。
左瑶垂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不吭一声，只是默默点头。
刚才那点旖旎气氛荡然无存。
祁槿南心里不舒服，像是那头小鹿被钢针穿过，在痛苦的哀嚎。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拯救这头小鹿。
左瑶站在他的面前，看上去比他还委屈，让他又想哄两句。
祁槿南不知道如何开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