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让他做个决断。”
沈慕夕这才想起族长还在她家柴房呢,忙把昨天的事同三爷爷说了。
听完这些,三爷爷叹了口气:“二哥如今越发腌臜了!他既想要你家金银,就把这宅子留给他,让他守着这些过吧。可咱要往哪儿逃啊?”
三爷爷这么一说,沈慕夕也开始想逃荒路线了,原身爹在北边被害,往北是不行。
按原身记忆,她穿来的大晋朝,东南西北都有藩王,可南边藩王是异姓王,名不正,言不顺,一直很安分。
要不,往南吧?原身靠南边,有个亲叔叔,去那边对她们家来说更有利。
想明白这些,沈慕夕试探着建议:“三爷爷,要不咱们去南州吧,听爹说南州一直太平,您觉得呢?”
三爷爷摸着灰白山羊须,想了会儿,一拍大腿:“我看行,这几十年就没听南州乱过,咱就去南州。”
言毕,三爷爷转身回自家收拾了。
沈慕夕一家也在小姑姑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为逃荒路做准备。
她和小姑姑负责烙饼做干粮,沈慕楠负责装车,赵五一家被派去宰杀家禽。
一切准备就绪,沈慕夕悄悄把琦琦顺上了马车,引得马匹一阵嘶鸣,好一顿安抚后,才平静下来。
未时,在村口集合的竟只有四户人家。
西水村有三十多户人家,沈家宗族就占二十几户,要逃荒避祸的,却只有沈慕夕家和三爷爷家。
三爷爷眼圈红红立在村口,老人深深望了眼村口,像是要把这个地方刻进心里。
沈慕夕很理解老人对家乡不舍,对族人担忧,对未来惶然的情绪。
毕竟,三爷爷生于斯长于斯,若不是这场战乱,他或许更愿意埋于斯。
这种氛围没能持续太久,各家牲口齐齐发威,那叫一个嘈杂。
走的这四家都是古代有车一族,虽不如她家俩辆马车、一匹马气派,但骡子车、驴车、牛车也不少。
三爷爷揉了揉眼眶上了骡子车,命他家跑镖的大儿沈卿旭打头,领众人向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