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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三叔在锦都,得知鄂州城破,季家满门被屠,心下是何等煎熬,那个皇帝又会怎样对三叔一家?
不待纪朝多想,沈慕夕就已经上手拉住纪朝:“小孩儿,没想到,你还知道挺多的,不过知道再多也要换药。”
沈慕夕拉着他进了分配到的木屋:“脱了衣服,找地方做好,然后换药。”
她说的轻描淡写,纪朝心里却是天雷滚滚,他脸色涨红,紧皱眉头:“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可如此孟浪?”
沈慕夕心中羊驼奔腾:“那我是女人,就只能给女人看病?男人受伤了,难道只因为男女有别,我就不医了?亦或是我医了那个男子就必须嫁给那人?”
纪朝皱眉看着眼神清澈舒朗的女孩,倔强道:“我自己可以换药,你把药留下就好。”
沈慕夕不高兴了,她还是第一次见那么不听话的病人:“你这是烧伤,大哥,烧伤要是随便换点药就好了,还有那么多人留下后遗症?”
纪朝还是不肯,但又不好对小姑娘再说什么重话,只能退一步道:“你让你家兄长给我换药便可。”
沈慕夕翻了个大白眼:“你认为要是他会,我能来给你换药?那么累我早去睡了。”
纪朝瞠目:“医术不一般都会传给自己子嗣?怎会教予女子?”
我去!
古代真是对女人足够不友好。
沈慕夕秉持医生操守,忍住脾气道:“兄长更擅读书,我更有天赋,母亲便将医术传予我,这有何不可?”
为哈老找原身母亲背锅?
当然是原身外公的确是鄂州有名的郎中,虽然外公也很大男子主义,并没有教原身母亲什么,但是谁又知道呢?
纪朝想起那奇怪的药,还有药效简直出奇的好:“你母亲是名医?”
沈慕夕已经被磨的没耐心了,可为了把话说圆了,不得不解释:“不,母亲会医却因父亲要考功名未行医,若不是战乱,为兄长功名我也不打算行医,可我外祖是鄂州有名的郎中。”
纪朝情绪有些激动:“你外祖是谁?”
沈慕夕既无奈又烦躁:“我外祖叫何奕,怎么了?换个药,那么婆妈,我是女子都没你矫情,你脱不脱?”
闻言,纪朝胸口起伏剧烈。
他记得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自愿入伤兵营为将士们包扎的样子,也记得城破时老者被叛军用长戟刺穿举起的惨烈。
纪朝红着眼道:“你就是何郎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