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已做好心里准备,沈慕夕向纪朝伸出手。
瞧着她表情正常,他把书信递了过去,沈慕夕刚拆开信,郡主也正好出来,三人便一同看信。
信是沈思曼写的,也就一页信纸,只说他们到了,且一切顺利,那里环境不错,因是冬日,军中暂无疟疾,让沈慕夕别担心。
沈慕夕小声嘟囔:“又撒谎!”
林姿晗疑惑问道:“你怎知沈姑姑说谎?”
沈慕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能说她,是惯犯吗?我不能啊!
以前她姑就这样,说自己指挥任务,那肯定是亲自上阵,说任务很安全,那就惨了,因为肯定特别危险。
然后受住院了,怕被她发现,就给她超短短信,或者直接借口任务机密,不能和家人联系。
所以这封信反着看就对了!
她姑说一切顺利,那么肯定不那么顺利,她姑说环境不错,那就是环境非常艰苦,最真的一句话,是军中真没疟疾。
这些她不能告诉郡主,于是她换了套说辞道:“姑母历来报喜不报忧,所以她的信得反着看。”
林姿晗脸上呈现,怪异的表情,而后无奈的道:“我爹也这样,我小时他出征,在曼景遇围杀,
差点死在曼景,我祖母和我,收到的家书,仍是吾安勿念。”
他们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大伯母的哭嚎声,便响彻整个篱笆小院:“杀千刀的,非要跟着去打仗,
我的命怎的这么苦啊~,这可如何是好啊~,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侄子、侄女,叫我一个女人怎么活。”
沈慕夕立时冲了过去,趁堂伯母委顿哭嚎,抽走她手中信纸,仔细读起来......
待看完大堂伯的信,沈慕夕心里很是无语,大堂伯被箭矢擦伤,并无生命危险,反而她哥为救大堂伯,被敌人砍了一刀。
沈慕夕虽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出言安慰道:“伯母莫哭了,大堂伯不都说自己无碍了,您这样大堂伯会不安心的。”
也不知这话,哪里说错了,堂伯母突地,抹了把脸,跳了起来,指着沈慕夕鼻子骂道:“原以为你是个好的,
不曾想也是个黑心肝,你堂祖父是咋没的?你就忘了吗?不就是为救你兄长没得?
你堂伯还不是为着你姑母、你兄长,才跟着去打仗,现在受伤了,你轻飘飘一句,他无事,就完了?
你和郡主那么好,也不想着求求她,去跟王爷说说,把你堂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