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郑千帆。
上面写的是一个地址。
经过上次康先生的那张‘代’字名片,但凡康先生再给他点什么,郑千帆都条件反射的有些担心。
“这什么,你家住这啊?”
他接过那张纸片。
“不是。是一个联络地址。”
“你惹恼了日本人,又劫了他们的货,最近小心点。”
“出了什么岔子,可以来这个地址上的地方。或者我或者其他人,会帮你。”
康先生准备离开。
“哼。那要是端木家族亲自来找上我,你们能和他们刚?”
郑千帆不信任康先生开的这种空头支票。
“我们的人可以护送你离开。”
康先生停下脚步。
“这个地址不止是让你来找我们保命的。”
“郑千帆,今后我们要打交道的地方还多着呢。”
康先生继续往车停放的方向走。
“上车吧。送你回去。”
他打开车门。
郑千帆看着船上已经死去的牢头,问康先生。
“他怎么处理。”
康先生抬抬下巴,示意旁边的两个手下。
他们明白康先生的意思。两人半拖半抬的,把他从柱子移到船头,扔了下去。在海里洗了把手,再回到岸上去。
船上空空荡荡,木板上留下一大滩血液,还有拖行牢头造成的一大段血痕,腥气很重,令人作呕。
郑千帆注视着他们完成这一切。什么也没说。
他下了渡口,但没有往康先生那边走去。
“不必了。多谢康先生好意。我自己能回去。”
郑千帆背对着康先生,自己走了。
康先生看着郑千帆的背影,也没有再阻止他。
从码头到巡捕房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要走很长时间。
太阳已经从东北方向南移了大半,高高的悬挂在人的头顶。
已经到中午了。
从昨晚到现在,郑千帆都还没有吃东西。
但是他如今一点食欲也没有。
特别是看到红肉。
他慢慢地在街上走。
虽然已经到了中午,但是街上仍旧热闹得很。
茶摊、饭馆坐满了人。
挤不上位置的车夫,牢里们就拿着茶碗和馅儿饼沿墙根蹲成一排。黄包车也停放了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