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寝宫里打了个寒碜。
阳春三月,应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际,他怎么感觉有些冷?
难道是因为他昨晚奋战到天亮,所以不小心着了凉?
想到这里,皇上脑海里浮现出张婕妤那妙曼的身影,浑身难受,便再批不下奏折,起身前往后宫。
在一旁待候的包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皇上终日沉迷美色、不理朝政,这周朝就要亡了啊!
马保顺拿着圣旨回宫复命,而皇上在颠鸾倒凤、好生快活。
陈家一老一小都在晕迷不醒,马保顺差事没办好,头疼难耐。
陈楚楚装得太像了,就连他带上来打算给陈老爷医伤的御医也没看出什么来,还把她的病情说得更为严重,说她命不久矣!
马保顺行事那么多年,面对这种事情,一时无法决策。
偏生他一入宫,皇上还留了一大堆的奏折让他代批,一个皇上窝囊成这样,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赢河流域大发洪水泛滥成灾,如今受灾地区难民四溢,加上知县和地方官不作为,他们朝着其他各地散去,终日以乞讨为生。
缺衣少食又难以饱腹,别说救济金了,朝廷连最基本的救济粮都没拔下来,最后不可避免,难民举旗暴动,在各地都掀起了波澜。
各大臣纷纷进言,太子周青和四皇子周天送更是临危请命,要求前去振灾、抚慰受灾的难民们。
马保顺头痛难耐。
他风风火火地去了一趟后宫,不顾众人阻拦闯进暖香阁,从床榻上将光溜溜的皇上给扯了出来。
“啊!”
张婕妤酥胸半露,她飞快地裹住了被子,大叫一声。
皇上披上衣裳,面上露出不悦之色来,“马保顺,你这般做态成何体统!”
说来说去,还不是怨他来坏了事情?他倒觉得挺体统的!
不过,话当然不能这么说,除非他的乌纱帽不想要了。
“老臣惭愧,非是有要事相言,绝不会触犯龙威!”
皇上听后点了点头。
这下,他总有个台阶上了,不过,他面上还是狠狠地骂了马保顺一番,“此次,朕念你初犯,便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是!”马保顺低下了头,十分顺从,仿佛方才从床上一把将皇上给拽出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张婕妤愤恨的火焰差点就要从眼睛里面灼烧出来。
马保顺这个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