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流不息的维斯瓦河,形如玲珑女人的曼妙腰肢弯绕而行,一路贯穿波兰王国的整境土地。从山岭到丘陵再至平原,时而奔腾时而暗涌,当河水从激昂重归宁静的时候,流淌而过王国最古老的托伦市。
一名邮差骑着黝黑的骏马,风尘仆仆地沿着河畔往城镇中心行去,有一份从王国首府华沙的长途邮件,需要递送到一个名为尼古拉的医生家里。邮件上盖了许多通行章印,有一些印章的图案,凭着邮差丰富的经验都没见过。
“医生,我遵照您的要求,已经在教堂里进行了深刻的忏悔,我把自己这一生能想到的所有不轨之事全都坦然于主的圣像之下,祈求得到主的宽恕,可当我看向主的眼睛,却没有得到任何属于神的旨引......我的病还有得救吗?”
身材臃肿的妇女坐在小诊所内问诊台前的座椅上,她纵着涕泪看着眼前的医生,抽噎之下对这年轻医生的能力开始有些怀疑。
这时,门外传来马蹄驻足的声音。
“您好,请问谁是尼古拉先生?有一封您的邮件需要您亲笔签收一下”。
邮差从壮硕马身的鞍上胯下,目光向着诊所内的人群寻找着属于医生的身影。
“抱歉女士,稍等我一下。您好,我就是您说的尼古拉。”医生起身走到门口,接过一封厚实的信件,突然显得有些兴奋起来。
这是一封从布鲁塞尔寄送而来的跨国邮件,邮件上寄送人所属的位置,赫然写着黑色的人名字迹,安德烈·维萨里,这是他大学时光里最为要好的同学,他们曾在老师的带领下,偷偷做过许多医学实验,尽管那些实验大部分都被神庭与教会视为禁忌。
“尊敬的邮差先生,感谢您的辛劳!”,尼古拉在喜悦之下,给了邮差一个热情的拥抱,这让邮差甚至有点摸不着头脑。
望着邮差离去的背影,尼古拉把邮件裹在怀里,重新回到自己的询诊台上。
“女士,请您相信主的光辉必将照临每一个善良的人”,这个台词自他从业以来,已经没了最初的生涩停顿,如今早已脱口而出极为熟稔。
尼古拉把邮件放进抽屉,他打算在没人的时候再拆开。
“我这里早就为您准备好了几份药草,请您务必按时煎服,主必将赐福与你,免去你身体上正在遭受的痛苦。”
他目送着这个身材肥硕的女人离去,又迎来下一个问诊的病人。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什么症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