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戳戳,朱棪也没马上去拦。
等她试了几下,嫌弃似的收回手指,瞧着自己灰不溜啾的脏指头时,他才吓唬的说。
“赶紧去洗干净吧。要不然,待会你这手指头,可会硬得要切掉了……”
“呀”一声惊叫,常清雪另一手捂住嘴,抱歉地瞄了眼马皇后,拔腿便跑开去。
见儿子一点也没在意媳妇的安危,马皇后哪能不知情由,当即板起脸,为媳妇找场子:“说!什么情况?你要不搞出点真格来,看为娘怎么处置你……”
“真!这玩意儿绝对比真金还真。”朱棪笑嘻嘻的,忙告饶道。“等它干透了,就有意思了!”
“那成!慢慢候着吧。也别都聚这儿,怪闷得慌的!”马皇后又白了一眼儿子,将信将疑转身,当先走远了。
涂喆、杨宪也几步一回头的,慢慢散开去。他们也对这胡乱糊弄一通的新鲜玩意儿,持怀疑态度。
这也没个完全的整体!
就些小石子和什么水泥粉搅和在一起……
手指头一戳一个窟窿眼,还说能修桥、铺路?
然而。
当三个时辰后的黄昏,大家再聚集朱棪的营帐前,身旁还多了个抡大锤的采石匠时,他们个个都傻眼了。
涂喆抽出佩刀,稍作犹豫,还是照小吴王的吩咐,对着那灰泥块猛一刀劈了下去。
结果,他所料想的、一劈为二的情形并没有出现,灰泥块上留下了一道前深后浅的印痕。
而涂喆拿刀的手也被震得有些儿酥麻:“这么硬的?青石板砖也不过如此呀……”
“别太诧异!这才是终凝阶段,等它逐渐硬化,不再变形。任你怎么砍它,都砍不动的。”
朱棪见惯不怪地打着呵欠说:“现在,陈师傅!轮到您了。拿你的锤子,给本王狠狠的砸……”
“嘿!来喽。”采石匠师傅憨憨一笑,呸呸两下,抡起竹柄大铁锤便砸。
可惜,地上的灰土块只是稍稍塌下去一丢丢,却不见丝毫龟裂的迹象。
这师傅却没有如同涂喆,还停下来发表一番惊叹。不信邪的他,又照着水泥块接连砸了几锤。
“砰!砰砰咚……”
但,灰土块仿佛在嘲笑他一般,所呈现出的效果依旧没有多大变化。甚至,还让其下的土地庙地面,塌陷下去了些许。
马皇后让锤声震得心惊肉跳,烦躁道:“够了够了。师傅别再砸拉!看这样,你再砸几百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