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林武手中那看起来极为不详的菜刀也被他丢在了地上。
“珊儿......是你么......”
语气夹杂着一抹不可思议，林武语气有些颤抖。
“是我！爸！”
林珊这次成功扑到了林武的怀里，带着哭腔的声音刺穿了眼前已然变成怪物的林武心脏。
林武擦了擦手，狠狠在他那已经臃肿的身躯蹭了蹭，想要拥抱一下眼前那变得透明的女儿，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任凭林珊那触碰不到的透明灵魂不断在他身上蹭着，虽说，这对于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
他并没有问林珊的死因，也不想提起这件事，此刻，他只想多陪陪自己的女儿。
苏沐默默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急速消耗的精神力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什么时候成为烂好人了。
“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我可以让你亲手碰到你的女儿，如何？”
苏沐语气快速，声音平静的说道。
虽说，他不理解林武和其他租客的状态一般都是冤魂，按理来说应该也属于灵魂类的，为什么碰触不到林珊。
但，眼下温馨的场面自己可维持不了多久了。
林武缓缓低头，把眼神放向那个应该是让自己恢复神智的男人身上。
他自己的情况他自己知道，如果没有外力因素介入，恐怕他会一直狂躁下去。
林武微微点了点头，甚至脖颈连接的胸膛处因为头颅的挤压有些变形。
“三号公寓的房东是谁，你记得她叫什么吗？”
苏沐推了推镜框平静的说道，林武的眼神陡然复杂了起来看向苏沐。
“唐作家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我只能告诉你，姓李，其他的我无法多说。”
“相信以您的能力，一定能了解吧。”
林武语气复杂，臃肿的身躯甚至都在微微颤抖，低头看向还在自己臂膀旁不断哭泣的林珊眼神透露出一抹难以化解的悲伤。
“我终究是没有守护好我的女儿。”
“作为一个父亲，我真是无比的失败，她本来有着光明的未来的。”
“最后的劝告，不要再调查下去了，唐作家。”
“就当是您替我找回我女儿的报酬。”
苏沐并未点头，而是带着一抹了然的眼神抬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