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处局的后勤还真是到位啊……”
任由各种念头在脑子里撞成一团,黄怀玉最后依然只能给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叹息。
就在此时,他感到脚下机身微微一震,随后引擎轰鸣声猛然响起,显然是航班开始滑行起飞。
没有乘务员过来检查安全带、小桌板什么的,还真是不太习惯。
他想到。
“你也不用把我们想的太过穷奢极欲。”
看着上飞机后就浑身难受的使徒,追命反倒是自如得很。
“像今天这种让民航延误等候的做法,我们平时也不太使用——特处局的每个机动小组都配有专属飞机,只不过这次我和我的小队分开行动,无法兼顾罢了。”
不多时后,飞机便进入了平飞状态,两人头顶的安全带指示灯由亮转灭。
整个飞机上,前两份准备好的餐食被同一位乘务员送入了隔间。
“对了,这次行动里,你就继续使用‘旅者’这个代号吧,我觉得挺不错的。”
追命咀嚼着一块牛仔骨,突然说道。
“好的。”
黄怀玉闻言一愣,然后草草回道。
是黑城与影斩吗?还是系昆山?
抑或是最早在步麻边境与我们同步讯息的那位军官?
他的脑子不受控制地高速运转起来,但思考越多,心中却越发沮丧,只得更加发狠地对付盘子里的南特提斯龙虾炒面。
在与卜依依告别时,他分类讨论了种种情况,设想了许多不同的试探方式,但所有的一切还未及应用就被甩进了垃圾堆。
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的重拳。
在一个现代化的强国中,想要在所有势力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发育,直到天下无敌了再出来吊打全世界,果然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
黄怀玉咽下一大块新鲜龙虾肉,心中叹道。
······
“使徒的‘精神污染’至今也没有办法被测试定量;从我们的研究来看,这是一种在物理和精神上同步进行的侵蚀和扭曲,是对人的个体‘组织度’的挑战。”
柔利市的机场高速上,追命单手扒着方向盘,说道。
“所以觉醒并不等同于死亡。
如果你把肉体看做一支军队,个体意志看做指挥;随着污染过度,这个队伍最后可能溃散,可能分裂,可能失去指挥陷入乱战,可能整体哗变改换门庭——这就对应了解体、寄生、同化、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