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舞不绝的太守府里,大家压住重重心事,相互敷衍应酬着。
好像毕生难得见到一次,诸多高手齐聚一堂,太守姚千里近日愁云密布的面色,顿时轻松了不少下来。
“感谢严馆主,庄二爷、还有何公子,此番助下官斩妖除魔。这些神神道道的鬼名堂,属实令下官束手无策。”
先杯为敬连清三杯,姚千里貌若发自肺腑地说道:“这一个月来,先有长生圣坛作祟,后有何家惨案,再有村镇消失的惨事。不能为王上排忧解难,还黎民太平,下官深感有愧,深感有愧啊。”
“太守言重。”
瞧着姚千里动了酒杯,其他人也就有样学样。
何言笑一向滴酒不沾,只学着碰了碰酒杯……致癌物有啥好喝的?
严经诰本不胜酒力,一听到正事,立即神色肃然,说道:“庄家主受伤在前,后又有诸多惨案。广林危机重重,实不容轻慢待之。”
“谢馆主仗义执言。接下来,下官就有劳诸位了。若有需要,下官定当鼎力协……协助。”
姚千里话未说完,竟在众目睽睽下下巴“啪”从脸上掉了下来,脑袋也栽进了面前的酒菜里,流了一地红的白的。
众人见状顿知有异,当机立断各运功力。相比起毫无防备的姚千里,像严经诰、庄龙塭这样的人物,无疑都有相当修为。
然而众人虽想压下体内毒素,却对对姚千里的死法心有余悸。不仅如此,这件灯火通明的房舍墙壁,竟似开始蠕动流淌,仿佛众人正置身于某个生物的腹中。
“不是毒,是酸?!”
何言笑点酒不沾,意识清醒的很,靠着上辈子的知识,猛然意识到眼下处境。
而从外部观察,占地颇广的太守府,此刻已经卸去了伪装,变成一头皮肤黛黑的诡异妖蟾,四肢匍匐在原地,紧闭着它的嘴巴。两只眸子乃是纯金之色,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惹眼。
与此同时,看到天花板上滴落的液体,将那些载歌载舞的歌姬,腐成一地脱水漆黑骨片。严经诰勃然一哼,虽受乱了阵脚,却未受制于碧落吞天蟾。
“原来,是有人故意请我们来此一网打尽?!”
袖中一卷行书走贴,乍然跃空摊开,变成一条游龙长卷。贴上字字,光彩照人,气势奔放,若有云霞之瑰丽,可见严经诰学问造诣。
这一纸长卷,熠熠生辉,竟令胃酸从书帖上流下,不至伤到剩下来的人。
严经诰当机立断,对庄龙塭与何清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