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百衲一个愣神,从獬豸石像的口中,接收到了何言笑的亲笔信,以及严经诰的刻章标记。而由于华百衲并没有靖安司的令牌权限,却只能听何言笑的话,无法进行双向通讯。
饶是如此,华百衲也很快厘清了一切的来龙去脉,不由陷入迟疑当中。
正如严经诰的质疑一般,华百衲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小乞丐中的乞丐头子而已,混口饭吃行,真以为凭合气能在宁京城成为什么大人物,就纯粹是自己作死了。
不过,看着左右两边,嘴角还留着残羹冷炙、浑身补丁衣服乌漆嘛黑的同伴。华百衲的内心却只有一个淳朴的事实——邪教在胥国各地,用穷苦之人搞血祭,就从没把他们的命当命。
就算不想卷入其中,华百衲不禁扪心自问:这样一个国度的王上,以后真能善待宁京城百姓吗?
乞丐都没活路怎么行……
他没上过什么学,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不想大家因为没用,而成为祭祀邪物的祭品。
所以,华百衲拍醒了他几个信得过的兄弟,一传二、二传四,四传……
“帮主,咱们怎么办?”
“什么人干什么事。咱们人微言轻,算不得什么角色,只能替严馆主做些能做的。”
华百衲清楚他这乞丐帮里,很多人谈不上忠心就为一口饭,所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一队人去把情况通知城中各派。再来点兄弟兵分几路,想办法通知其他郡城、州府的书院。剩下的兄弟……明儿一早开始散播传言,编点段子,记住自己当心,遇到危险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