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为之十之一二,我等理因从死者亲近人起一一排查。”
杨咏德心中不悦,“姜佐史说的这个概率本官怎么从来不知道啊?”
孙向文连忙出来给李昭打圆场,“杨公,这是本县为官断案,遇到这些凶案,断出凶手时发现的,凶手为亲近人的概率大可是比生人要高出许多啊,杨兄断案这怎么多年,必然也发现这一点。”
孙向文觉得自己可真是上辈子造孽了,这辈子要这么担心受怕。
杨咏德仔细回忆,似乎说的有点道理,他点点头,“本县自然也发现这一点,只是看着晏夫人与她儿子都是良善人,断不会做出如此歹事,不过衙门断案讲究凭证,无论如何这二人嫌疑的确最大,还是要先从这里入手。”
这时门口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衙役求见,孙向文一看,正是自己派去汉源县寻找那牙婆下落的人,连忙问道,“可是寻到了?”
那衙役呼哧呼哧直喘,好不容易等他喘匀了,抱拳回禀,“禀太爷,找到了,就在衙厅里。”
孙向文一拍大腿,“走,去看看。”
众人跟着出去,纷纷到了衙厅里,只见青砖上跪着一个白嫩肥胖的大胖子,胖的如同一个球,五官都挤在一起,脸上闪着油光,身上裹着一裰嫩绿的直袍,看着犹如一个蠕动的青菜虫。
众人这下可知道为何那差役喘成那样,拉这么一个东西,可不得费吃奶的劲啊。
李昭转头吩咐孙向文,“将欢欢请出来指认。”
孙向文忙让人去了。
那牙人一见到他们,就开始哭天抢地的大喊大叫,“太爷呀,我是犯了什么罪,你们把我拘来,我冤枉啊。”
“先别忙着喊冤,你姓啥叫啥,何处人,何营生,老实一点交代。”
杨咏德坐在堂上,惊堂木一拍。
那牙人跪在地上,看着倒是不慌不忙,“草民张旭,大家都叫我旭哥,章州人氏,做的营生嘛,就是替大户人家张罗买卖丫鬟小厮的。”
杨咏德指了指刚到的晏欢欢,“认识吗?”
张旭盯她看了一眼,“我手上过的小娘子无数,怎么可能记得住。”
“眉县买来的,卖到汉源县王老太爷家的。”
杨咏德提醒他。
张旭依旧摇头,“太爷呀,你是不知道我们这行,每天进来出去的人有多少,我也不可能每一个都经手,我着实不认识她,没见过。”
杨咏德又问晏欢欢,“是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