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各式各样的树枝、树皮便堆在了陈牧的院子里。
随后的陈牧一连数天闭门不出,仔细研究着纸浆的具体配方。
陈行天听说自己的儿子一连好几天都不出门,甚是担心,特意跑来看他。
“儿啊,你这是在做什么?”看着陈牧捣鼓着面前一大缸黏糊糊的东西,陈行天不禁有些诧异。
然而陈牧却没时间跟他废话。
经过数日以来的研究,他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配方。
他用自己特制的工具在纸浆上轻轻一捞,随后铺在桌子上。
“您请看。”
陈行天凑近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这是何物?”
“此物名为纸,晾干之后即可书写,比竹片轻便得多,也便于写字。”
不止是陈行天,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写字?
桌子上这些看起来粘稠的液体上怎么可能写字?
没多久,陈牧的第一张纸便已经晾干成型了。
他伸手摸了摸,虽然只是最初的草纸,但是质感也相当不错。
随后,陈牧将毛笔递给陈行天,示意他在纸上写字试试。。
陈行天将信将疑地接过毛笔,在纸上轻轻地落下一笔,随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手感简直比竹片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白纸黑字看起来也比写在竹片上的东西要清晰得多。
陈行天又将纸拿了起来,几乎有些不敢相信手里轻薄的感觉。
往常他们写字都用竹片,有时甚至会写在整块的树皮上,写不了多少字竹片就已经堆了厚厚的一摞,拿都拿不动。
大臣们上朝时甚至需要用牛车将自己的奏折拉到宫里来,想看本书也只能捧着厚厚的竹片,看不了几个字胳膊就先撑不住了。
但这些所有问题,眼前这一张白纸都能完美地解决。
“这下您可相信了?”陈牧微笑着又晾出一张纸,内心却是无比畅快。
想要写东西却无从下笔的尴尬处境终于过去了!
“儿啊,这么好的东西,用料想必极为考究,珍贵无比吧。”陈行天问道。
陈牧耸耸肩膀,指向那一大缸纸浆。
“大多都是木头和芦苇捣碎之后的,还有些其他东西,也都是随处可见的,没什么珍贵的。”
原料当然不珍贵,珍贵的是他陈牧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