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减轻了几十斤的重量,战友再拉就很容易了。几个人一使劲,就把他拉了上来。
有两个人抬着他,大家继续过河。
过河之后,陈牧下令,马上搭一个帐篷,让掉河里的士兵进去暖和一下。其他士兵收拾东西,派出斥候探查周边区域。
陈牧找来了带着草药的士兵,取出驱寒的方子,拿小锅煎药,亲自在旁边看着。
掉河里的士兵刚换好衣服,就看到陈牧进来了,他想要站起来行礼,被陈牧制止了。
“躺下休息,这是命令。”
“是!”
士兵满眼感动,立刻躺回了床上。
陈牧又叫人拿来生姜,在旁边再支一口锅,煮生姜水。
“一会先喝草药驱寒,然后再喝生姜水,等缓过劲来再烤火。”
陈牧做这些事的时候,乌里拉就跟在旁边,都看在眼里。
他有些不明白,陈牧作为太子殿下,为什么要亲自煎药呢?就为了一个普通的士兵,一个预备军的、背负辎重的士兵,屋里屋外的忙活。
他提出了疑问,陈牧答道:“其他的士兵都没有学过医,只有我在都城学过,煎药当然要由我来看着了。”
乌里拉:“可是……他……”
他不方便说出口,但是陈牧明白了。
“你想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对吗?”
乌里拉尴尬地点点头。
陈牧微笑说道:“你错了,他是我的兄弟。现在兄弟有难,大家当然要帮助他。”
乌里拉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陈牧作为强大的大夏国太子,竟然称呼一个地位低下的士兵为兄弟。
这是他在匈奴和东胡从来没见过的,也从来没听说大夏有什么人这样做过。
“兄……兄弟?”
陈牧点头,“我的性命由他们保护,他们的方向由我指引,这还不算兄弟吗?”
乌里拉默然无语。
而躺在床上的士兵,悄悄地流下了眼泪。
……
过了一会,这个士兵在陈牧等人的精心照料下,恢复了行动能力。
斥候也回来了,说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行迹。
陈牧下令,沿着河道前进,半天之后,再次安营扎寨。
就这样走了两天,陈牧终于看到了进入冰原之后的第一缕人烟。
在远处的河边上,有几个人架起柴火,在烤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