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接过宫人奉的茶,端起抿了一口,听得这话,放下茶盏笑着道:“婉儿为何这般排斥那肖云海?难不成他长得不好看?”
幼时沈皇后曾笑问谢婉将来打算找个什么样的驸马,那时谢婉窝在沈皇后的怀里,只娇嗔的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长的好看。
肖云海的样貌自然是好的,不然前世她也不会看上他。
如今沈皇后突然说了这话,谢婉立刻便明白了,定然是晋元帝已经同沈皇后说了什么。
她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母后何出此言?”
“随意说说罢了。”沈皇后收了笑,看着她道:“衡儿尚幼,太子洗马并无实权,即便你对肖云海不喜,也不该质疑你父皇的决定,你身为公主,又何必去参与朝堂之事?”
谢婉有些无言,前世她确实如母后所言,只乖乖当着她的长公主,前朝政务一概不知,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了后来不少朝臣投靠耿达的局面。
可这些,她却无法对旁人言。
她只能垂了眼眸,淡淡应是。
瞧着她的模样,沈皇后叹了口气,柔声道:“母后的婉儿一直是聪慧的,也正是如此,五位公主之中,才会唯得你受你父皇宠爱,有些话母后不便说,但你心思细腻该听得明白,听母后的话,莫要质疑你父皇决定,他不仅是你的父皇,更是晋国之君。”
沈皇后的苦心谢婉自然明白,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前世情景重演。
但今日沈皇后的这番话,却让谢婉彻底清醒了。
她记忆中的晋元帝与沈皇后太好了,确切的说,前世的她只看到了他们好的一面,却忽略了他们的身份,也忽略了他们的性情。
他们对她的宠爱,是建立在她只是个无忧无虑,心思单纯的长公主上,他们要的是一个承欢膝下不谙世事的公主,而非一个已经监国三年,看清这世间险恶与朝堂风云的长公主。
晋元帝的权威不容置疑,更容不得她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后宫不得干政,身为公主更是如此。
此时的谢婉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了自己该如何做。
她抬眸看向沈皇后,露了几分娇嗔:“母后多虑了,儿臣不过是实在讨厌那肖云海罢了,一想到他成了衡儿的洗马,往后总免不得要与他相见,心里就烦闷的很。”
听着她娇嗔话语,沈皇后面上重新挂了笑:“今日你与他不过初初相识,怎的就这般讨厌于他?”
谢婉轻哼一声,嘟了朱唇,头也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