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易洛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中醒来。她缓缓坐起身子,抬起一只手挡在眼前,看了看窗外。
回到学院已经有几日了,这几日中鲛途一直高烧未退,昏迷不醒,易洛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鲛途的寝室,去查看他的身体状况。
今天,易洛途经花坛的时候又采了一束鲜花,将鲛途床前花瓶中已经干掉的花束换掉后,易洛便坐在鲛途的身旁,用干净的手帕润湿了后轻轻擦拭着鲛途的脸庞。
白泽明明说鲛途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可不知为何,他却一直没有醒来。想到此处,易洛不禁皱了皱眉。
可就在这一走神间,她突然觉得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指尖。易洛一惊,她抬眼看去,才发现鲛途此时正微微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
“鲛途!你醒了?!”易洛看着刚刚苏醒的鲛途,不禁惊喜说道。
“易洛......咱们现在......在哪?”鲛途虚弱地问。
“咱们已经回到学院了,现在很安全,你放心吧。”易洛回答道。
“学院......”鲛途抬起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似是想让自己回忆起沉睡前所发生的一切。
“鲛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得你再也不能回到南海了。”易洛神情郁郁地说道。
鲛途听到易洛的话后,睁开眼睛,对着她温柔一笑,说道:“易洛,你大可不必有这样的想法,此番如果不是你需要受贝母救治,我恐怕此生都不会再踏入南海之域了。”
“可那里毕竟是你的故土,而你毕竟是鲛族王子啊!”易洛说道。
“鲛族王子?我这个鲛族王子做的是何其悲哀啊!南海于我,除了我的母亲,再没有半分让我留恋之处。而如果我的母亲在世,她也不会再让我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了。”鲛途淡淡说道。
“鲛途......”易洛依旧无法释怀,可是她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易洛与鲛途二人的对话:“鲛途,你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易洛与鲛途不约而同地抬眼向门外看去,发现此时白泽正站在门前看着他们二人。
“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我现在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可周身的灵力正在一点点恢复。”鲛途对白泽说道。
鲛途虽然如此说,可白泽还是走到了他的床前,伸手去号了号他的脉搏。
“果然没有大碍了,接下来你安心静养便是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