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李景瑞府邸。
今日早朝针对荆州城案的处理结果,除了盛赞荆州太守李景瑞领导有方,破案有功外,对于案内牺牲之人,诸如王林,如此案中所有牺牲的多名衙役只字未提,倒是对于许剑平给予了颇高的评价,封其为大理寺正,乃正六品官员,乃大理寺掌审理具体案情或出使到地方复审案情之职。
当李景瑞拿任命文书丢与许剑平时,许剑平心里是落寞的,是不甘的,他要的并不是这一纸册封文书,要是只是陛下彻查此案的决心,“许贤侄,要知京都之地,犹如深渊,稍有不慎既有可能尸骨无存,切莫意气用事。”
许剑平拱手施礼,平静的答道:“多谢大人点拨。”
如今的许剑平再不是昔日的卑贱仵作之身,从李景瑞的称呼上即可知晓分外的差别,倘若说以往许剑平的施礼那是下属参见主人之礼,那如今便是下属见过上官之礼,这是尊重,亦是礼法。
入夜,京都洛阳醉仙楼内,许剑平单手捏着酒杯,畅饮而下,对面之人亦举杯与之共饮,推杯换盏间,两人都饮的酣畅淋漓。
“许兄,今日此酒乃是多谢你荆州救命之恩,来,某敬汝。”今日的白仇雪还是昨日那身装备,白衣,长袍,束发,骨扇。
“白大人,过去之事休要再提,再说你汝亦救过在下一命,算是抵过了”许剑平指的是那日湘江河畔,淮南王数千铁骑铩羽而归,便是因为白仇雪在场。
白仇雪一饮而下,口中念道,“那日愚兄我并未出力,且就算某不在,汝亦有办法逃脱,所以算不得数。”
许剑平神情有些漠然,想起近日来的种种,望着酒楼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满是失望,“汝看这芸芸众生,在他们眼中,此等皆为蝼蚁,死不足惜!”
白仇雪见状犹豫再三,还是将那日其与头领江枫交谈之言说了出来,“许兄,汝可知,御书房内有一奏折,出自荆州盐铁转运司使李顾源,虽然未知其内容,不过以汝之能力,想必知道内里所表。”
许剑平听后神情愕然,御书房内有李顾源的奏折,那意味着陛下早已知晓盐铁走私案,可陛下为何会放任此案不管,且李顾源死后也并未安排大理寺之人前往审查,要知道李顾源是朝廷五品命官,如果不是许剑平的存在,那此案凭借荆州现有的侦查手段必定成为悬案。
许剑平越想越心惊,有没有可能,盐铁走私案幕后之人其实是陛下?按理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陛下为何要行此事,外面传闻陛下为追求长生,沉迷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