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峰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大群伤痕累累的魔宗同道,自从这群人从传送阵法里出来后,就怨声载道个不停,有的人面上透着不可置信的迷惑,还有的人则是带着满脸的愤怒和滔天的恨意,似乎经历了人世间最不公正的待遇。
当山中说话最管用的一老一少,也即牛老大和青峰赶到时,这些人就一股脑围上来,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憋得通红的面颊以及青筋暴起的脖颈是所有人必备的说话时的特征。
青峰年纪小,或许会不认识其中的一些人,然而身为魔宗左护法又兼任舵主的牛老大可是表情瞬间便严肃起来,面对一些老人时态度还极其地恭敬,这可不是他平时的做派,青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一些他熟悉的同伴同样掺杂其中,此刻正愤愤不平地诉说着往事。
“宗主,是宗主,他想自己逃跑,让我们所有人都当替罪羊。”
“没错,我们在望夫山上走得好好地,宗主却反戈一击,试图将我们全数灭口,幸得最后一个通往青峰山的传送卷轴被右护法随身携带,我们这才逃得一劫。”
还有人喃喃自语,已近入魔,“教义,教义,魔宗教义难道只是欺骗我们的不成,那我们这些年做的事情意义到底为何?”
这些蔫了的人大多都很年轻,以往都是宗主最忠实的信徒,如今嘛,全都玩完,看来他们被宗主反叛伤害得不轻啊。
青峰本来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此刻听得他们这么诋毁教主,虽然狐疑而且不敢轻信,但当他将实现转移到那些平日里相处最好的年轻同伴那里,感受到低沉的气氛,看着他们萎靡不前的表情,反驳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牛老大厉喝一声,打断了众人喋喋不休吵闹,他望向一个面色略显苍老,胡须已近泛白的年长者,恭敬地道:“吴长老,你来说说这件事的脉络到底为何?”
“你应该知道,宗主想来独来独往,潇洒自由惯了,虽然以不知名的渠道管理和监视着我们,并且时不时下达一条命令,然而却始终神龙首不见尾的,我们要找他根本没法子。”
吴长老属于那种讲话比较缓慢,但是趣味性却强的人,讲事情一定要说个通透才行,这倒是正符合牛老大想要知晓前因后果的胃口。
“正如众人所言,就在我们到达望夫山之际,宗主却突然出现,给低沉的士气以极大的鼓舞,然而就在我们满心欢喜地准备逃离龙窑州之际,宗主反戈一击,施展神通妄想屠灭所有追随者,我不得已使用了最后一张传送卷轴,这十余名带伤之人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