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终于到来,数十名甲士一股脑地涌入巷中,此地已经是满目的碎石瓦片,而血腥的味道在狂躁的空气中酝酿地更加醉人,舵主见机不妙早已跑掉,所以赵楷这拼命一战的本来目的并未达到,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却在险境中增长了浑厚的拳意,并且得到了一种他还尚未完全熟悉的灵力再生能力。
只能说命运难料,祸福相依了。
在甲士到达之后,放下心来的赵楷也就不再压抑浑身的伤痛,那种可以暂时压制伤势保持清醒的能力也下意识地消失掉了,然后他的身子就无力地后摆,倒地。
此时的他只感觉全身的骨骼经脉已不似本身,浑身连动都不能动,对痛感已近麻木的赵楷总觉得自己体内乱糟糟的,说不清得一种难受,显然是体内那一直处在压缩之中的灵力气息,在丧失掉了管理之后彻底紊乱,右手往胸膛处摸去,浓稠的血红色液体便映入眼帘,应该是舵主可以施展的冲击波所造成伤患。
总之,如今赵楷的身体可谓是一团糟了,甲士们检查一遍四周后,发现敌人已经逃脱,而己方的勇士却已然重伤,也只得抬起陷入昏迷的赵楷就往医疗点撤退,希望能够抢救回这位同袍的生命。
第二天破晓时分,城中各家各户纷纷出门,走街串户地,互相传递交换信息,探讨着昨日深夜发生的一连串紧急事件。
秦家小院之内,顶着个黑眼圈的秦渐尘似乎早已等不及了一般,快步地推开院门,急匆匆地往甲申帐的隐秘之所而去。
昨晚她一夜没睡,在自己回到家中之后,越想越不对劲,赵楷所言的“不是什么大事”明显是骗自己的,为了让自己放心,他才会出此下策,而自己竟然也就傻乎乎地相信了这个大骗子,她越想越焦急,越想越懊悔,但是始终存着侥幸,况且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到赵楷。
直到一两个时辰后,城中一连串的大动作发生,她才明白真的是出了大事情。当她听到了大街上军队急促而杂乱的踏地之声,看到数不清地火把影影绰绰地经过自家门口,她终于是耐不住了性子,急匆匆地就要出门探个究竟,却被留心观察秦渐尘焦急神情的秦父一把拦住,死活都不让出去。
为了安抚秦渐尘的坏心情和倔脾气,一家人就这样清醒地坐着,等到了天明时分,才有了如今的出门一幕。
而甲申帐的议事厅里,曲煌和周长老坐在椅子上,周围也聚集了不少参与行动的武官,比如巡城兵马司的都尉吴勇,以及廷尉府的新任都廷尉顾灿,桌子上有许多新积攒下来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