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太懂,但照着身边彤卉的动作,也做了个八九不离十,该净手净手,该漱口漱口,都是看了别人先动,自己再动。
雍王看在眼里,叹在心里。
不愧是自己与柔儿的女儿,虽长于市井,也难掩天生伶俐聪慧,一举一动都透着文雅贵气。
想到赵柔,雍王的心里堵的难受,眼底划过一抹痛苦。
他举起酒杯,满满的一杯浊酒,一饮而尽,辛辣从口中滑入喉咙,流进腹中,灼烧之感越来越清晰。
他瞧着身边的雍王妃和与王夫人越长越像的彤卉,越来越烦躁,手里的筷子捏的越来越紧,恨不能折断了它。
雍王妃自是有所察觉,她只能低着头喝汤,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王爷,吃点菜吧,光饮酒会伤身的。”静思看着雍王的样子,很是担忧,一边帮雍王布着菜,一边柔声劝道。
雍王瞥了她一眼,没吭声,默默的放下了酒杯,夹了几筷子菜吃。
那股压迫之力突然消散,让雍王妃悄悄舒了一口气,那感觉好似下一秒雍王就会站起来,掐住她的脖子一般。
可一想到雍王竟然听静思这个小蹄子的话,雍王妃心里又腾地升起一阵怒气。
不过仗着与那人有两三分的相似,还真以为能上位了不成!
她心里冷笑。
晚膳过后,雍王有了些醉意,他背着手,笑着对彤嫣道:“嫣儿,随我来书房。”
然后摆了摆手,吩咐着众人散了。
彤嫣懵懵的跟在雍王身后走着,顾不得身后那些心思各异的复杂眼神。
两个小厮点着灯笼,照着路。
出了嘉兴堂的月门,是一条幽静的小路,地下铺了平整规矩的青灰色石板,路两侧种满了翠绿高大的修竹,明月的清辉穿过竹间缝隙洒落一地,孤寂又美丽。
“住的院子可还满意?”雍王回头看了彤嫣一眼,笑着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彤嫣抬头看向他,也笑着回道:“怎会不满意呢?嫣儿自打生下来还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呢。”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缺的,或者有什么不满的,尽管和我说。”瞧着彤嫣的精神比在回来的路上好了许多,雍王心里很是欣慰。
“好,多谢父王。”彤嫣心里暖暖的。
“父王二字,未免太过生分,直接似平常人家直接唤阿爹即可。”雍王琢磨了一会,不乐意的摇了摇头。
彤嫣咬了咬唇,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