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旨意,你若不想让她嫁,只管拒绝她就是了,又何必迁怒与我?”太后挑着眉毛,颇有些想笑的样子。
那表情仿佛在说这是你下的旨意,又不是我下的旨意,与我何干?
皇上气结,静了半晌,才咬着牙,不甘道“若不是母后出手,安乐又怎会来向我求旨?”
分明就是太后与西日阿洪串通好了来哄骗了安乐,魏国公的儿子刚与昭阳定了亲,安乐一时半会心灰意冷,却被他们钻了空子!
太后笑了起来,嘲讽的看着皇上,摇头道“若是如此说来,淑妃也少不了要承担一半了,是她愿意让安乐嫁去南疆的,你说安乐是听她亲娘的,还是听我这个隔了一辈的祖母的?”
“不可能。”皇上斩钉截铁道。
淑妃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女远嫁,前些日子她还很担心安乐会远嫁呢!
太后敛了笑容,眼中浮起了浓浓的失望,她实在是不想再与皇帝交谈了,就像一个失败的儿子,将自己的错误全部归结于他的母亲一样。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子,多半都随了先皇。
皇上还欲再说什么,太后却已经站起来了,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一甩袖子往外走去了。
殿中静悄悄的,有几只鸟儿停在了窗棂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忽然间“咚”的一声,那鸟儿都扑愣着翅膀,争先恐后的飞走了。
皇帝恼羞成怒的重重踹了那椅子一脚,可怜无辜的凳子转了半个圈,凄惨的倒在了地上,他犹不解气的冷哼一声,一撩袍子,大步往外走去。
同福慌慌张张的赶紧跟上。
大殿里除了几个宫女,再无他人,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将这孤零零倒地的椅子扶了起来,仔细检查着喃喃道“也不知坏了没有……”
彤嫣送去的信,直到第二日才有了回信。
她看了一遍后,将信烧掉,微不可见的长呼了一口气。
写信的内容,她问了问安乐远嫁的圣旨,连带着她把在围场被迷晕的事情也与程淮道了。
可惜就连程淮也没有什么眉目,草草一答,就开始长篇大论的写了他对围场这件事的担忧,还叮嘱她以后不许瞒着他,更不许随处乱跑,还要再塞给她几个暗卫。
彤嫣哭笑不得。
——
京师的秋季是很短的,很快就冬至了,院子里的树叶也都落得差不多了。
从雍王妃的院子里吃完了饺子出来后,整个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