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说了吧?再加上你变卖的东西,方掌柜,这些年过得够滋润的啊?从你接手了铺子以后,一年比一年利润低,到现在都亏了起来,你昧下了多少银子你算过没有啊?”彤嫣冷冷一笑。
说起来这方掌柜最比不上王掌柜的地方,就是待这些手下的伙计实在是太过苛刻。
与他联手的钱账房倒是吃得个脑满肠肥,可对这些伙计们,却是威逼大于利诱,只比原来规定的月例,多给了一两银子,还威胁他们若是说了出去,那就让他们小心着点自己的小命。
等第一个月发了月例之后,这些伙计就等于是同伙了,他们自然就更不敢透露半分了,那可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想让方掌柜死,那就等于把自己送进了大牢,都脱不了干系。
方掌柜浑身脱了力,犹如行尸走肉一样,目光呆滞的瘫成了一团。
他完了。
这些年贪下的银子,他虽没细算过,可这心里也有一杆称,不自觉的时时刻刻都在称着。
这典当行,那可是天底下最赚钱的生意。
不说别的,十万两银子肯定是有的。
十分值钱的东西,凭他的嘴应是能说成三四分,这赚的银子可都是翻了番的,但这也不能怨他,这世上所有的当铺都是这样。
天子脚下,那可是最繁华最聚财的地方,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
做生意塌方了,急需周转,前来典当的;不阔绰的学子,想要同贵族子弟一同消遣,苦于手里没钱,前来典当的;落魄了的贵人,打肿脸充胖子需要大笔用钱,前来典当的……
且不说这世间百态,只说这千般种人缺钱的姿态,他可是没有没见过的。
时间长了,这心肠就越来越硬,看着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财物,也就越来越心浮气躁……
可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方掌柜绝望的眼珠子转了转,僵硬的看向了钱账房。
都是他,都是他撺掇的!
钱账房接收到方掌柜的眼光,一个激灵,赶快爬到了彤嫣的脚下,痛哭流涕的捶胸顿足道:“都怪小人,小人虽然是账房,可也该监督着方掌柜的,还请郡主降罪啊!”
他一边哭嚎着,一边又回头拉着方掌柜的衣袖,“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啊,老方,东家给咱开这么高的月银,你怎么还不满足啊,贪这样多的东西,若是见了官,说不准那可是要被杀头的,嫂子和孩子可怎么办啊。”
钱账房抹着眼泪,像是没瞧见方掌柜刀子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