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悄然来临凉如水,窗外弦月如钩,几许繁星在漆黑的苍穹上陪着一轮冷月,淡淡清风静静吹着,似是在无声哀叹些什么。
繁华的城市,街边霓虹刺眼,灯光恍惚,尽显纸醉金迷、亦幻亦真的生活。
陆恃有多久没好好欣赏下城市的夜景了?
他反正有好多事都已经记不清,最近有闲下来的时间,他只想这样安静地陪着母亲。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一双黑黢黢的瞳仁一眼不眨地望着那无边天际。
偶尔床上的人会轻声唤他,他应了一声,就起身去倒水,中间没有停顿。
包括这次陪夜,当陆母唤了一声陆恃,后者也一如既往地站起身来准备去烧热水。
陆恃这个人说白了就是一只刺猬,把所有锋利的尖刺对向外人,而把最柔软的部分包裹最亲近的人,当然亲人中排除他的老爹。
“小……小恃。”
许是太久没喝过水的缘故,陆母的声音很沙哑。
“妈……?”
拿着热水瓶的手微微一顿,陆恃不曾抬头,他倒满一杯热水后,端到床头。
“妈你喝点水吧……你要是困了的话就睡,我这边还要再忙一会。”
被放在一旁还没关机的笔记本泛着幽蓝的亮光,上面显示的是Word文档,上面打了一堆字。字体不大,隔了些距离就看不太清。
再加上陆母最近因为频繁接触到有关陆远海的东西,而整得精神上有些混乱。
陆恃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带陆母去看精神科,他怕这样一来会刺激母亲导致病情更加严重。于是这件事也就糊弄过去了。
星空很美,唯一的缺点就是黑了点。
对于两个夜猫子来讲,医院熄灯的时间太早了。母子一个靠在床上一个坐在椅上。窗户没有关紧,留了一条缝隙,那些许寒冷的狂风便趁机争先恐后挤了进来。
吹在身上凉冰冰,刺激着神经,越发清醒了起来。
陆母手里拿着水杯,她的眼时不时地看向窗户和坐在一侧的陆恃。
修长的手指在敲打着键盘,清脆又机械的声音入耳。陆母看陆恃的眼神渐渐变了,少了些柔情,多了些偏执的疯狂与不甘。
陆母的目光挪得很慢,一寸一寸,像是要完全把陆恃的模样记在脑子里似的。
陆恃的侧脸随了陆母,英俊的侧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他的眉尾应是画了妆,眉尾加长飞入鬓,英气和秀气并存,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