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瞎猜概率说不准,但是楚晏的猜测算是蒙对了大半。
天边飘着小雪,即使房里有空调吹着,可依旧有点儿凉意,那若有若无的风吹在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月十四号那晚,几乎是全剧组的人都知道陆恃在忙着给楚晏过生。然而陆恃只把这件事告诉过谢羽,所以当大家知道此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谢羽把消息漏出去了。
不过这也没啥,顶多陆恃被揶揄了几次。
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话也被说出了口。
之后,倒也没什么其他尴尬事发生。
陆恃的脸色一直处于半黑不黑的边缘徘徊着。他想要发脾气,但看在他们努力帮忙布置现场而忙活不停的份上,他到嘴的话不由自主拐了个弯。
他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其他人都摇头摆手说着“没事没事”、“这我们应该做的。”
可奈何某人较为特殊。
姜杭一听,顿时脸上像是盛开了一朵鲜花,那笑容……陆恃怕是只能用“贱”来形容了。
姜杭凑到陆恃耳边,正当后者想要问话,怎知脑回路新奇的姜杭讲出了雷人的话:“小恃啊,下次谢你爸爸的时候声音要大点,爸爸耳背听不太清楚。”
“……”
陆恃印堂瞬间发黑。
“要不要我给您老人家买个助听器?身体差成这样,要不我送你去ICU病房?”陆恃抬眸扫了姜杭一眼。
“好你个陆恃,难不成想要把我揍得下不了床?”
“有这个想法。”
姜杭眼都快看直了:请问好兄弟一言不合就拔刀想要砍自己肿么办?
他抽了抽嘴角:“大哥,打扰了,我继续去吹气球。”
等姜杭顺手关门离开以后,房间里又再一次只剩他一人。穿着笨重玩偶服的陆恃像是脱力一般,重心不稳地朝身后的大床倒去。
“小晏啊小晏,现在都八点了,你啥时候回酒店啊……”
他在床上喃喃自语,屋里没人,自然没有回应。
昏黑的环境最是容易让人犯困,尤其是一夜没睡,还折腾了一天的陆恃。他觉得现在洗个冷水脸,估计也不能提起百分之百的精神。
整间屋子放眼望去,基本上已经被粉红气球与大红玫瑰所占满,厅里的桌子上,摆了一个大蛋糕以及还有很多的小甜点。
搁在中间的火红蜡烛默默地发着微光,光晕照进那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