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就让楚晏明白了什么叫做“爱生忧怖”。
楚晏本想问:“怕我什么?怕我嫌你?对你有所猜疑吗?”
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的爱向来大胆又放肆,可临了前,却又无比地胆怯。
那晚她虽然听了个模糊,但是关于崽崽的订婚以及订婚对象,她可是一字不漏听在了耳里。爱,本自私,俗非圣人,岂能有包容与理解二词?
想来,楚晏一时无话好说了,倒不如用迷茫来形容。心里头的那股子邪火,没能得到压制,便在胸膛里无限燃烧,烧坏了五脏六腑,除了疼,再无其他感觉。
当然,心被搅和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得慌。
黄粱一梦,昨日不可追。
待梦醒之后,怅然若失,已成定局。
“我偏不如此,哥哥,我真的是恨你恨到骨子里,但又拿你没辙。这种患得患失,真是糟糕透了。”楚晏喃喃着。
她说着陆恃听不懂的话,接着她便直接动了手,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他,陆恃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楚晏手撑在他耳侧,扬了扬眉:“现在还怕么?”
黑色的美眸流转着昔日璀璨的亮光,便是拂袖间带着的兰花香味儿涌出,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陆恃:“……”
两人在床,姿势暧昧至极。
楚晏压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忽然一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不得否认,她就是个傻子,竟喜欢这种片刻的温存。
她不知道再过多久,他们会分开,但她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接近渺茫。
因此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便出来了。
楚晏打算干脆把流氓耍到底,抬手便伸向陆恃散乱的衣襟。
不料就在这时,那个被扔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手机突然传来煞风景的电话铃声,陆恃随意瞄了一眼,头疼地支起半个身子,接通了电话,并给楚晏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噤声。
有个姓罗的倒霉蛋不分青红皂白地在电话里叫道:“恃哥,快到时辰了,该准备去剧组,那边拍摄人员都在催我你什么时候到了?”
也许是他声音吼得太响,陆恃没点扩音,楚晏都听到了。
陆恃:“……”
原来是这一番折腾,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不禁眉眼一耷,扫过楚晏受伤的腕子,桃花眼里的委屈与自责逐渐浮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