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章管家到陵城的第二天起,城里陆陆续续多了不少陌生面孔,看穿着打扮各式各样,有卖菜的,有卖零碎小物件的,有做粗活扛米磨面的,也有走街串巷给人算卦瞧病的,甚至还有在街头杂耍卖艺的。街头巷尾突然间涌现出这么多生人,让夜不闭户的陵城,多了一丝警惕的味道。
“妈妈,您说这城里突然来了这么多生人,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儿啊。”吃罢晚饭,权爷跟徐妈妈在屋里喝茶聊天。
“谁知道呢,看样子,薛博文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他不说,那就难说了。”徐妈妈喝了口茶,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看这阵势,可能还是为着上次那个丫头。”
“那丫头不是说让人在彩凤楼找到,一刀把脑袋给切了么?”权爷紧张的看了看门口,声音压得更低了。
“谁知道呢,我看啊,八成是他们的主子不信,才又派了人来陵城暗访的。”
“妈妈,我这眼拙,您老是怎么瞧出来的?”权爷陪笑帮徐妈妈添了茶水。
“上次他们来的时候你不在,你不知道,这次来的人里面有两个人,是上次来过的熟面孔,明显就是带路来的。”徐妈妈笑道。权爷的一句小奉承,徐妈妈很是受用。
“还是您心明眼亮,换了旁人,肯定发现不了这换了行头的两个熟面孔。”权爷见徐妈妈高兴,便又奉承了两句。
“就属你嘴甜,差不多了,走吧,一起去巡夜,我也活动活动。”徐妈妈站起身,整了整衣襟。
“得嘞,您请。”权爷扯着戏腔将徐妈妈引向后院。
“王后如何?”慕蹇煜即便再不喜欢王后,但碍于是发妻,更碍于刚刚薨逝的二皇子慕凌熙,慕蹇煜还是来到王后宫中看望昏迷的王后。
“微臣治得了病,医不了心啊。王后是惦念二皇子日夜殚精竭虑熬坏了身子,圣上,恕微臣大不敬,王后时日不多了。”太医摇了摇头。刚刚的脉象已经显示出了王后心脉虚弱,如久绷的弦,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崩断。
“好好医治吧。”慕蹇煜起身离开了。
慕蹇煜此时虽不哀伤,却也闹心的很,虽说慕凌熙带兵击退了漆目一族,可他却损失了一名皇子,而且王后也命在旦夕。慕蹇煜转向御花园,他想四处走走,散散心。
“再来!”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吸引了慕蹇煜的脚步,他朝着声音走去。在一个凉亭旁,慕蹇煜看到了满脸泪水的慕凌誉挥舞着长剑,在与虎将军切磋比试。
“你们在做什么?”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