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如何了?”太后关切地问道。
苏宝儿简略地回答:“方才长公主腹痛不止,孙媳给她针灸通脉后已无大碍。”
“那就好,哀家听说离王与你去娘家住了?”
太后拉起了家常。
苏宝儿点点头:“王爷常年在外,府里下人懒散无礼,连王爷的吃穿住行都很糊弄,孙媳一心疼就把人都贩卖了,而且孙媳觉得腐肉要尽数挖去才能痊愈。”
“是这个理儿,不过还是要尽快把人补上,总住在娘家会让皇家脸上无光,你出生民间,别因为丁点小事怀了名声。”
太后并不是责备,而是长辈教导晚辈,温和又耐心。
闲聊了几句,太后按了按额角,看着十分痛苦:“你先回府去,下次来哀家留你用膳。”
“皇祖母怎么了?”苏宝儿问道。
“旧疾而已,不打紧,疼过这一阵就过去了。”太后虚弱地挥挥手。
太后身后的谨嬷嬷无奈地说道:“是年轻落下的毛病,以前能吃药缓解,现在喝再多药都没用,只能硬生生扛过去,让人心疼。”
苏宝儿根据症状判定是偏头痛,但具体还得检查后再定。
“我给皇祖母看看。”
她用中间三指按住太后的脉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孙媳有套按摩手法,皇祖母若是不嫌弃可以着宫人学习,每日坚持可以缓解症状。”苏宝儿认真地说道。
此时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大夫。
而且太后给她的印象还不错,他愿意帮个忙。
谨嬷嬷连忙应下:“太好了,不过老奴记性不好,得劳烦您多教几遍。”
“不用。”
太后毫不犹豫地拒绝。
痛才好,能让自己清醒,记住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不然一身脾气血性早晚要被深宫后院磨平。
谨嬷嬷心疼得眼圈泛红,她的小姐这辈子太哭了。
“有病该治病,不然受疼的是自己,折的是自己的寿命,您该知道活着才机会看到心里向往的事情,比如林祁科考娶妻生子,又比如安王长命。”苏宝儿劝道。
太后听说进来林祁,赌石常赢,还开始读书练武,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如今最让她担心的是安王。
御医说安王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弱症,很难活到弱冠,如今只剩三年不到。
“你能治安王?”
苏宝儿谦虚地说道:“只敬茶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