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浑的目光过份炙热,一轮眼眸如玉盘般的温润,柔和似水,但因那份炙热,柔和中又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直勾勾地凝视躲闪的容栖栖,好像不给他个答案就誓不罢休。
两人一站一坐。
椅子上的人伸手胡乱在桌上抓些什么,“水呢?檀林怎么还没送水来?”
许浑将他手里那杯轻轻放在桌上,容栖栖碰到一个略带温热的硬物,她眼睛一直望着门槛,也没细看。将杯子捧在手里,囫囵吞枣地喝了下去。
脚边的影子又离她近了几分,“你喝的那杯水——”
“是我的。”
“砰——”容栖栖的心好像被人踢了一脚,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心跳得厉害极了,就是不肯回归原位,连带着放茶杯的手也不稳,一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杯子。
容栖栖感觉刚吞下的那杯水,残留在她舌头上的水渍,围着她舌尖跳舞,她又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可顺进喉咙的水在里面为她挠痒,容栖栖想咳又咳不出来,难受得紧。
影子离她越来越近,还伴随着越发清晰的轻笑声,不仅震得她耳朵痒,也震得她的心摇摆弧度更大。
容栖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开许浑,可却被他扣住手,往怀里带。
“想去哪里?”
容栖栖的耳朵此刻紧贴在男人胸膛,男人每说一个字,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及他胸腔里的心跳声。
跳得不比她慢。
容栖栖那股害羞劲消失殆尽,仰起头,道:“朋友,你在紧张吗?就因为区区一个人工呼吸?”
容栖栖反客为主,真把许浑给问住了。
人工呼吸说白了只是一种急救措施,他紧张个什么劲。
许浑早已泛红的耳后根,现在都可以烤熟一个鸡蛋了。贴在她滑腻肌肤上的指腹,像被打火机烧了一下,瑟缩回来。
好烫。
手烫?
脸烫?
还是心口烫?
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许浑往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些许距离,丢下一句:“我去上厕所。”便快步逃开这里。
容栖栖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摸了摸脖颈后侧的虚汗,自言自语道:“不对,我为什么也这么紧张?”
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地狱太热了。
容栖栖不知叫檀林舔了多少壶水,干涩的喉咙才不再发紧,眼见着快到容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