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讥诮,冰凉的目光就像不会说话的利刃,充斥着血腥与娇蛮。
“不——是……是主上!主上……”叶轻一慌忙跪在地上,其他杂血女巫随后零零散散全跪下来,手掌贴在地上,头颅都快压到地缝里去了。
月宫娘娘眯了眯眼睛,轻声“呵”了一下,抬脚走出了山洞,她朝着月色最明堂的地方走去。
叶轻一听着脚步声离去,肩膀“咻”地泄了气,此刻手心终于松开了一点,方才回过思绪,意识到自己早已满头大汗。
“都起来吧。”叶轻一几人互相搀扶着起来,向来沉默的杂血女巫曲向完说:“叶轻一,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上的脾气,当年的事情,半点瓜葛都提不得。”
肖弱饵敲了敲曲向完的脑袋,“叶轻一的巫术就是窥心,她这样做,必有她的深意。你懂什么?”
肖弱饵是杂血女巫中最年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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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一忧心忡忡的看了几眼地上的黑袍,之后闭起眼睛什么话也不说。
见状,几人自知无趣,纷纷散了。
叶轻一是个个头娇小的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甚是可人,可平日里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因她这份沉默,使得她颇得月宫娘娘欢心,也因着她这份淡漠,使得她在杂血女巫的圈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叶轻一叹口气,握紧手心的黑袍——那是月宫娘娘刚刚脱下的斗篷大衣。
此时外面天寒,月宫娘娘早年膝盖骨受过重伤,留下了隐疾,每逢受寒即骨疼似裂。
思及此,叶轻一没有半分犹豫,尾随月宫娘娘的气息追上去。
“你怎么来了?”女子抬眉间也有几分诧异,亦是没想到刚刚才受过她处罚的叶轻一,还会跟上来找她。
月宫娘娘看着叶轻一手里捏着的黑斗篷,若有所思。
叶轻一的目光却无意识的落在了月宫娘娘结痂了的伤口上面。
女子看出叶轻一的疑惑,罕见的微微一笑,“你不是习的窥心之术吗?怎么?看不出我伤口的来历了?”
“主上说笑了。”叶轻一在女子的戏谑声中低下头,有些惭愧,“我的窥心术,怎么可以对主上使用呢?”
身为杂血女巫,却妄图窥探一血女巫的内心,那是大不敬,也是不自量力。
自古一血女巫就在天生的本领上遥遥领先于杂血女巫。
“可是你做到了。”
女子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
叶轻一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