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差不多三十分钟,还不见方墨林回来,汪直铭肚子里憋足了尿水,去了趟厕所,回来时方墨林已经回来了,正装模作样把头埋在了报纸中,直到一位警卫提醒了他才举头看向了汪直铭。他注意到了汪直铭看到警卫在清理他刚才坐过的位子,抬手扶了扶眼镜,轻蔑一笑;“哦,是我要求他们特意清理你坐过的位子,毕竟,我有洁癖。”
“这可不是好的习惯,我在想,如果接下来的日子我在这里做事,让你不舒心了,岂不是我的罪过?”汪直铭笑着与他争锋相对。
“方处长,汪副处长来了有一会了,他这次来是为了和我们一起协调在十笏楼安排人手的事,只不过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还需要你来决定。”唐冕不愧是聪明人,简单的几句话不但抬高了方墨林而且刻意疏远了和汪直铭的关系。
方墨林不耐其烦地从汪直铭的手上拿过方案,只是简单瞄了眼便将其甩在了桌子上,说;“这个方案简直是狗屁不通,我不会同意这样安排人手,另外,就算这份方案合情合理我也不会用。”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越俎代庖了,知不知道?”方墨林非常气愤,就差拍桌子了。
“我什么时候越俎代庖了?是滨崎领事安排我参与署理汝窑的拍卖以及参与制定调查锄奸小组的方案,如果我这样做你不乐意大可到滨崎领事那里提意见,用不着对我摆领导范儿,甩脸子。”
“少拿滨崎领事来压我!论对他的忠诚我比你强!”方墨林看向汪直铭的眼睛中的戾气越来越重了,汪直铭是插在他心脏上的毛刺令他生不如死。他心爱的何苒苒被他蛮横的夺走了,就连他背叛所有而获得地位和金钱也要夺去!熊熊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烧,如果不是一再克制,他会当场宰了他。方墨林冷冷笑着,来到汪直铭面前,说;“奉劝你一句,别打侦查处处长这个位子的主意,不然,别怪我与你鱼死网破。”
“方处长说的这话我听不懂了,我能打你什么主意了?”汪直铭一脸无辜地问他。
方墨林指着他的办公椅,阴阳怪气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坐这个位子了?我警告你,这里不是十笏行,我也不是韩家兄弟之流的无脑莽夫,况且,你能重新坐上十笏行总掌柜的位子无非是依仗滨崎领事,如果是你一个人,早被韩五爷扔到黄浦江中喂了鱼虾。”
“所以,我不敢忘记领事的大恩,决定为皇军效力。”汪直铭讪笑说;“反观你,担任侦查办的处长不少时日了,领事交代的任务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