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环警署,巡逻组警员,夏文。”
“好的,稍等。请签字……这边直走尽头右转第一间就是。”
“谢谢!”
“咚咚。”夏文敲了敲门,听到“请进”后推门而入。入眼是一名女医生,大概30岁,带着金丝边眼镜,留着披肩长发,一边的头发捎到耳后,漏出3个黄金耳钉,薄薄的嘴唇上涂着淡淡的唇彩,正看着他。
“夏警官?”
夏文关上门,对着她点点头,走向中间的沙发。
陈医生起身走过来,说道:“请坐!”
夏文坐下后抬头挺胸,腰背挺得笔直,双手紧紧的握在膝盖上,一言不发。
陈医生将咖啡放到茶几上,转身坐在夏文对面的椅子上,望着夏文,说道:“夏警官,放松,你现在太紧张了。”
夏文看着她:一套黑色的齐膝长裙包裹着身体,展露着身材;双腿交叉,双手很自然的放在腿上;小腿展露,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凉鞋。
她双眼明亮又有神,语气轻柔,说道:“夏警官,凡是开过枪的同事他们心理的压力大致可以归纳为三种情形:第一种呢,是担心误伤无辜的市民;第二种,害怕交火的时候被匪徒的枪弹打中,自己受伤;最后一种就是开枪打死匪徒之后承受不了杀人的刺激。”
听着她的话,夏文又想起了昨天的枪战。
他无疑是后面两种情形,教授和小鸟是悍匪,他们火力十足又凶狠残暴,昨日是抓准时机偷袭才有机会击杀两人,更是趁着匪徒被偷袭愣神的功夫才有机会逃到巷口,避过反击,可谓险象环生,真是稍有不慎就要盖旗了。
而且匪徒也是人,虽然知道他们罪大恶极该杀,但真的将他们击杀后,那种杀人带来的冲击震撼还是直冲击夏文心底。
说到底,夏文也只是个普通人,两世都是守法公民,上一世更是连打架都没有过;今生虽然做了警察,受过训练,但在此之前都是小打小闹。想到这里,昨日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夏文脸色一下变白,脑中开始充斥昨天的枪声。
陈玲玲看着夏文突然变化的脸色,前倾伸手轻握住夏文的右手。夏文受惊之下条件反射甩开她的手,极速站起身,回过神发觉自己在辅导室后望着陈玲玲不免有些尴尬。
“对不起,我不是……”夏文急忙道歉。
陈玲玲打断了夏文的话语,道:“没有关系,你不用太紧张。我们现在是在闲聊。喝咖啡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