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普元学术作假了。
研讨会开成这样,差不多也应该要结束了,大家看向会议的主持人,周开。
老周脸色很不好,甚至连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吴永平都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
“汉西的农业技术界,都乌烟瘴气到这种局面了吗?”
周开的语调很低,像是自问,但对在场的人来说,如同是惊雷在耳边炸响。
其中有一个人最为震撼,他就是坐在韩步平另一边的吕良。
吕良虽然算不上周开的亲授弟子,可他本科那会儿,周开给他们上过专业课。
他当年成绩不错,本来可以留校保研,但农科所当时缺人,给得待遇很高,他就没有继续深造。
周开徐徐看向吕良,然后问道:“吕良,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老,周院士,他竟然还记得我!
吕良的心里一动,泪水差点流了出来。
他心比天高,却又碌碌无为。这么些年,他在依附别人和自强自立之间挣扎,一边是跟韩步平同流合污的‘功成名就’,一边是周老当年交给他们的做人道理。
而现在,周开一语戳进他的软肋。
周开亲手给他培养出来的,科研人应当洁身自好的软肋。
吕良站起身来,喉结滚动,泪眼朦胧地看着周开。
“周老师,我错了!”
说着,吕良竟然呜咽着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