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善见了驿卒接过赏钱之后那副高兴样以及屁颠屁颠滚出驿站的狼狈模样,不由地笑了笑,坐下之后对着房乐池说道:“房叔,你瞧着样子,怎么会是刺客呢?你是过于谨慎了。”
房乐池也趁势坐下,看了那驿卒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说道:“嗯,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
他没有告诉宋善的是,虽说越接近天武阁他们便越安全,等到了太原城郊,甚至还有天武阁的弟子过来接应,可谓是万无一失。
可总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细究之下却不知从何说起。这份不安在夏日静谧的林间道路里有几分叫人害怕。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进门便制止了宋善喝那口水,不单单是因为他性子谨慎。直到那名护卫喝了水没什么事儿后他才松了口气。
至于为什么那第一口水要给一名护卫喝而不是给那驿卒喝,一来是为了防止驿卒事先料到了这种情况,提前吞服了解药。
二来嘛,总是有人当时没有考虑到这点的,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宋善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呐,这里离我们天武阁还剩不过两刻钟的路程了,若那刺客再不来,怕是没有机会咯。”
房乐池总感觉那驿卒有问题,在宋善说此话的时候扭头扫了一眼门外再给马儿喂草的驿卒,估摸了一下距离,料想对方听不到内室里面谈话的声音后方才回道:“少阁主不必气馁,刺客没来也就罢了,安全些总归是好的。即便刺客没有杀你的机会,但伤你的本事还是有的,拼死之下若是在少阁主身上留下什么暗伤,对未来的武学之途多少有损。”
宋善知道房乐池是好心,也就点了点头,又说道:“此次刺客不来,终究是可惜了。到时只能请我爹在阁里杀个不顺眼的客卿来充作这刺客了,想来也不会走漏什么风声。”
宋善说及此事,房乐池便闭上了耳朵,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见。
他身为天武阁的首席客卿,雍州武林又无人不知他与天武阁宋家父子之间的亲密,宋善真想杀个客卿来当作刺客栽赃嫁祸也断然不会找他。而他又是个不善交际的性子,虽然与天武阁的其他客卿算是同僚关系,但彼此之间并不熟络。
他只是不习惯于动脑子,又不是傻。若是傻,也不可能混成老江湖。
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但也不好就此事提什么意见,免得惹上一身骚,那就不美了。
宋善乘了一会儿凉,驱散了大半暑气,但仍是觉着有些燥热,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