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陈老爷子睡觉也在想这事儿,去货铺记账、算账也在想这事儿,就连在茅厕里面蹲坑,在帮别人卖菜的时候,都在琢磨这件事儿。
“老陈?老陈!陈德贵!”
“啊?啊!”陈老爷子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应和道,“咋了?”
“想什么呢?”货铺老板老刘将背上的货物放下,说道,“你这俩天咋回事儿?怎么天天跟丢了魂儿似的?”
陈老爷子叹了口气,拨弄两下算盘,将最后一笔账算清,提笔记账,说道:“唉。还不是俺家二狗,这也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了。这俺不寻思着给他找间私塾吗?”
老刘用披在肩膀上的布擦了擦汗说道:“就你家那二狗?”
他舀了口水喝,笑着说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家二狗啊,他确实不是读书的料啊。你就算花力气把他送进私塾了,别说考功名了,我看能把那些先生教的书给背全都悬。”
陈老爷子叹了口气,知道老刘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