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惊喜,刚想道谢,却被绣衣郎给拦下了。
绣衣郎说道:“不用谢,拿钱做事,这是你应得的,以后跟着我们绣衣司做事,有的是你小子的机会。”
彭聪点点头,面上虽是一脸感激和欣喜,毕竟这一锭银子对于他来说可是不少钱了,若是只算捕头的工钱,这一锭银子差不多是他一年的工钱了。
当然,作为捕头,不可能只吃那点死工资,定然还有其他进项,这里就不过多介绍了。
但彭聪实际上心里却是十分纠结,毕竟这钱可不干净啊。
以前自己收钱办事,虽然那些钱也不干净,但顶多就是沾点灰,可这次,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沾着血的银子。
这滋味并不好受,性子里的贪婪让他感到一阵满足,而尚存的那么一丝良知却又让他感到愧疚,感到罪恶。
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充满了纠结和挣扎。
彭聪呼出一口气,眼神不再迷茫,反倒是充满了坚决,他向前一步,大声喊道:“人犯赵甲,当街纵马,撞死郑家幼子,其罪当诛。时辰已到,今日伏法,斩!”
彭聪话音刚落,那刽子手就一手握住刀把,一手端起酒碗,喝下一大口,再给喷洒到大刀刀刃上。
他举起大刀,越过头顶。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敢有半点声响。
原本嘈杂的西市现在居然静悄悄的,偶尔有鸡犬之类的牲口在叫唤。
“喝!”
刽子手大喊一声,大刀落下,那带着头套的老人顿时身首分离,一腔热血喷洒而出,溅在了离着近些的百姓脸上,都遮不住他们脸上的兴奋。
“好!”
“耶!”
人群中爆发出了阵阵欢呼,有几个人飞快的排开人群,挤到了前面来,拿着手中白花花的馒头,沾上地上的血。
白花花的馒头,血淋淋的蘸料。
刚出颅的血,比刚出炉的馒头,冷得还要再快些。
周围百姓兴奋异常,这仿佛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狂欢。
除了王肃,大刀还没有落下,他就已经默默离开了。
落下前的期待,与他无关,落下后的狂欢,与他也无关。
他一个人静静地走在路上,周围的嘈杂与他格格不入,他就像是一副山水画中,洇在纸上的那一点。
碍眼。
王肃离开了西市,想去牢房看看陈老爷子,这都过了一夜,也不知道那江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