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十数年,长安也愈加的繁华了!”玄奘看着车窗外繁忙的街道,神情却有些复杂的道,特别是当看到街道外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建筑时,更让他百味杂阵。 听到玄奘的感慨,李休和孙思邈这时却对视一眼,彼此都没有说话,因为就在刚才,他们的马车刚好经过王方翼家的府门,而王方翼早逝的姐姐浅娘,也就是当初逼得玄奘不得不提前离开长安狼狈上路的那个女子,只可惜当时浅娘已经身患绝症,在玄奘离开不久后就香消玉殒。 玄奘离开时,并不知道浅娘已经身患绝症,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无非就是希望在自己离开后,浅娘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忘掉自己,然后像个普通的女子那样嫁人生子,所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浅娘已经去世的消息。 不过刚才马车在经过王家的府门时,玄奘的神情明显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刚才还兴致勃勃的讲着他在路上的见闻,可是现在却是面色复杂,嘴上虽然夸着长安的繁华,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窗外越来越远的王家府宅。 李休和孙思邈这时也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玄奘关于浅娘的事,所以他们两人十分的为难,当下也都是低头不语,一时间马车中的气氛也显得有些沉闷。 好不容易等到王家府宅终于过去了,玄奘的目光也终于从窗外收了回来,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李休和孙思邈的异样,这让他也不禁好奇的问道:“驸马、道长,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低头不言?” “这个……”李休这时终于头起头来,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只能求助的看向孙思邈,孙思邈虽然年纪大,但对这种事也真的没什么经验,所以他这时也同样求助的看向李休,结果两人大眼对小眼,谁也帮不了谁。 “罢了!”最后还是李休一狠心,毕竟浅娘的事迟早都要告诉玄奘,早说晚说都一样,而且看玄奘刚才的表现,显然就算十几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忘记浅娘,既然如此,他也应该知道当初他离开后的事情。 “玄奘,浅娘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休当下一狠心终于把话题挑明道。 听到李休主动提起浅娘的事,玄奘也不由得脸上一红,不过他似乎对李休知道浅娘的事并不怎么意外,毕竟孙思邈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李休知道这件事也都是迟早的事。 “她……现在还好吗?”只见玄奘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终于抬起头问道,西行路上,他遇到了无数的困难,无数次都是险死还生,而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之时,除了心中取回真经教化天下万民的信念外,最重要的就是与浅娘有关的回忆,而只要有这些回忆在,玄奘心中那缕情丝就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