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一家面摊吃饭,见久了慢慢也就活络了,他的闽南语虽不是顶好但出奇的流利,不太像是个外省人,或许为了这个因素这里人倒也不排斥他,有空时向他请益,他便教教我写写字,念念汉文书,说多识点字以后绝对会有好处,不识字总是容易吃亏。
因此虽是朋友,礼数总不能缺,他教我读书,我口中便称他“先生”(日语)。
阿林师生意愈来愈忙,送面的事大部份的时候只好教给阿朴姐妹俩,阿朴性情开朗活泼,一张嘴总是没有停过,只是我为人老实也不知要和她谈些什么,阿勉则腼腆文静很少开口,但我反而能和她说上几句,阿亚为人很是细心,每家是多少份量都记得一清二楚,出来总是仔细地数过一遍,每天的数量总是丝毫不差,阿朴则比较迷糊该送多少面总取个大概,阿亚通常送过面后便回去了,阿朴则喜欢找些姐妹淘玩玩,送面的工作有时就交给我一个人。但先生来了后和阿朴便很有话说,阿亚也喜欢找他聊聊,可能是他们当先生的不像我们这些粗人,书读得多讲起话来,如何应对进退都比较识得大体,所以容易讨女孩子喜欢!”
“阿儒伯,那你是不是吃醋了?”桐桐的问道。
“是有那么一点啦!但我想他一人无牵无挂,只要他愿意入赘,结成了阿朴这门亲事,那我反而不是更有点希望吗?”老人笑了,六人也被他的话逗得很是开心。
“阿儒伯,你比较喜欢阿亚吧?”芷子说,阿儒伯看了她一眼不知是没有听懂还是故意回避,接著说:
“但阿林师对这门亲事却很是反对,其实这也难怪他们外省人随时都有回去的打算,就
同时镇里人原本就不太赞同与外省人结亲!只是阿林师的原因并不是这样,好像有什么的忌讳,说话含含糊糊的,而且先生自己也没表明过态度,只不过喜欢找姐妹俩谈谈,有空时一起出去吃吃饭、看看戏,偶也拉我和他们同去。
阿林师说了很多次要她们和先生少来往,阿亚很是听话除非我也跟去,不然也就回绝了,阿朴却仍然我行我素,有一回早上我听见阿林师在房子里大吼,阿俭低低地应了一句接著就没说什么了。不久阿朴就说上了一门亲事,是个外地人,刚到这里不久,听说家里兄弟很多,想学点技艺就在阿朴家里帮忙,年纪比阿朴还小上五岁,阿朴的父母看他为人老老实实的,家里虽没田也没地,到是个清白人家,就想让他入赘而他家里人也不反对。过了一个月阿朴就嫁了,在那同时先生也失踪了,我到学校问过,他们说老师不过是来代课,至于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