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
盛世赞一走,谢夙秉一边批奏折,一边问向李敛应:
“你是说,娘娘看重她胞弟晖哥儿?这好办,朕记得翰林院侍读学士最会讲史书,正是姓楚的,好像还是楚夫人嫡亲胞兄,正好能尽心教导晖哥儿,你去传高章让进殿听遣。”
说完,谢夙秉就将手中奏折摔在地上,朝侧坐在西席批注奏折的秉笔太监缪文才一瞪眼,犀利问责:
“缪文才,这奏折批注是怎么一回事?国师大人不是说南濮郡的灾情已经得到控制了,为何这奏折还标注着未处理好,呈上御案来?”
“启禀皇上,这、”
皇帝猛得暴躁发火,令缪文才震惊了一下,但他表现得可圆可点,立即搁朱笔下榻,急急捡起奏折查看几眼后,立马跪下回禀:
“这奏折,是内阁于辰正三刻时分送进御书房,奴才未收到国师大人处理完毕的陈条……”
“放你狗屁!送进御书房你们就不用管它了?朕今日出城阅兵点将,内阁就不能正常运作了?石培磊呢?让他立马滚进来!”
“喳。奴才这就去宣石公公~”
李敛应刚领着高章让进殿,就听到皇帝暴躁责令,不敢迟疑分毫,立马又出去传唤掌印大太监石培磊进殿。
缪文才一见皇帝真生怒,一刻不敢迟疑,老实跪下来伏地,连请罪都不敢。
别看他和曹一栩在外有头有脸,但在皇帝面前,那是绝对的忠仆近侍,必须老实听话,指哪就打哪,一丝迟疑都不能有!
否则他们命也长不长了,俩人同做为皇帝的秉笔大太监,权力不小,自然对忠心的要求更为严厉。
“高章让,你去翰林院传朕口谕,侍读学士楚仲本学富五车、德才兼备,即日起兼管国子监博士之职,另,宜贵嫔娘娘之弟傅令晖的学业,往后由他专职盯着。”
“喳。”
皇帝震怒时态,高章让害怕的心跳急促,一听清楚皇帝口谕,暗里松了口气,凛然地领了口谕,立马匆匆离开御书房。
而缪文才顾不得皇上在生气,无声回到办公位置,执起狼毫将皇上刚刚下的口谕一一记录下来,等下都要插入皇帝起居注的。
这边石培磊还没到,敬事房太监郑贯和倒是按时到了——
盛世赞不在,小黄门在殿门口宣读,宛如在泰雍帝绷紧的暴戾情绪中,再度上了发条,只见皇帝的吼声从御书房内传了出来:
“滚,没见盛世赞都跑去翊坤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