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走在前的德妃‘不经意’地回眸,正好与之对上了眼神。
宫丽嫔心里一惊,忙垂眸想要掩盖,自己不小心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偷瞧德妃似状无意的,转身与身侧的婉贵妃继续细声谈笑,她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在她看来,在祁妃仍是贵妃之时,总是护着锦贵仪与静贵仪二人。
如今二人,各自生下了五皇子、六皇子,嫔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由原来的婕妤晋升为贵仪。
其余妃嫔也因怀嗣有功,在顺利诞下皇子皇女后,也被泰雍帝“论功”奖赏,连翻了好几品级。
而她,也由美人晋升为丽嫔。
这回总算,能够让父族挺起脊梁骨、在朝堂上也硬气一回。
皇上盛眷,对后庭各妃嫔而言,可谓是皆大欢喜。
反倒是祁妃,泰雍帝对其态度是,其不犯宫规,绝计是对她不管不顾、自生自灭的那种。
许是她过往太过于盛气凌人、也够作,亲手毁了其父族给她铺就好的康庄大道。
听闻,靖宣国公府也将要舍弃她这枚无用的棋子,而择近些日子最拔头的宓妃,也就是原来的阮才人。
如今失利失势的祁妃,被后庭的媵嫱‘排斥’,近乎众叛亲离,当真可怜可悲也。
虽如此,但也是她自取灭亡。
宫丽嫔此时心里懊恼不已。
她不该不胜自喜,一时不察,表露出对祁妃的轻蔑。都隐忍了这么多年,今儿差点了栽在自己的手里!
而且,居然会让邬漪澜瞧见。
当真是她失策了……
在宫丽嫔失神间,不远处传来宫女行礼,齐齐喊道,“宓妃娘娘吉祥安康!”
得婉贵妃差来的宫女送话,阮贞筠从景阳宫走来,正好与婉贵妃等人相遇、来到了翊坤宫,于是盈盈上前施了一礼,
“姐姐金安。”
“妹妹免礼了。”
“是。”阮贞筠盈波艳艳地笑了笑,搭着丹青的手款款直立起来。
“宓妃娘娘吉祥安康……”跟在宫丽嫔身后的媵嫱们,纷纷朝阮贞筠行礼。
“妹妹免礼了。“
朝白昭仪虚抬手,阮贞筠朝媵嫱们浅笑着扶了她起来,媵嫱们“喏”应声起来。
只见,阮贞筠柔荑抬起,靠在唇边轻轻咳了咳,清瘦的脸颊浮上一抹不太正常的赧色,望向婉贵妃解释道,
“前些日子妹妹不慎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