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算作问候,笑道,“神医不是不讲信用之人,既收下我的木牌却未出现,想来是这中间出了岔子。”
宁神医鼻孔朝天,“你们真麻烦,何丫头没告诉你吗?”
顾露晚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还没见何姐姐呢!”
宁神医眼一瞪,“没见?”
可见顾露晚笑得花枝招展的,他不自觉就怵得慌,将“你们自己整明白了再来找糟老头儿”的话,吞进肚子里。
他转口道,“麻烦,糟老头儿已与那毛丫头做过交易了,你还拿木牌来讹糟老头儿,反骂糟老头儿不守信用,天理何在啊!”
做过交易,顾露晚是不好意思说,“我就在这,什么时候跟你做过交易,我还想问天理何在呢!”
“不可能。”她杏眼圆睁,点头强调,道,“木牌是姐姐临死前亲手给我的,亲口跟我说了与神医您的约定。”
“糟老头儿可不管,约定糟老头儿已经……完成了。”最后尾音拖得有点长。
宁神医为了掩饰心虚,顾自晃了晃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
顾露晚听出了宁神医话不对,比先笑得更灿烂了。
她说,“神医还没有完成吧!”
宁神医眼猛地睁大,对上顾露晚笑意盈盈地杏眼。
果然有这双眼睛的人,都不好糊弄。
顾露晚依旧在笑,提醒道,“而且当初说好是以木牌为信的。”
“你怎知他们没有木牌。”宁神医脱口而出,说完呼哧呼哧的左右看天。
顾露晚又说了一遍,“我说了,是姐姐临死前亲手、亲口。”
宁神医不知头左转右转了,连手也跟着头甩了起来,“糟老头儿可不管,反正你不能说糟老头儿没有信用,败坏糟老头儿的信誉。”
顾露晚呵笑一声,“我也不管,我有木牌,以我的为准。”
宁神医停下动作,瞪眼凶道,“你威胁糟老头儿。”
顾露晚虽然觉得自己没有威胁,但对方觉得,便是吧!
是以,她点了点头。
她可深谙对付宁神医的窍门,他强就要比他更强,他横就要比他更横。
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就会越巴着人。
宁神医愣了一下,这丫头是得了那毛丫头真传啊!说话也这么气人。
宁神医“哼”一声,“凭你能威胁糟老头儿。”
“嗯。”顾露晚道,“天下可没几人知道,神医您就叫神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