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站到了那人旁边,问着他怎么在这,还说堤坝上喝酒不安全,仔细坠湖里。
那人很是嚣张,说他即便烂醉如泥,闭着眼睛走都不可能坠湖里。
顾露晚只觉得他说的话有意思,声音也好听,如山间青泉叮咚,让人听着很舒服。
等萧风奕吹亮火折子的时候,顾露晚接着光看到了他的脸。
陌生又熟悉,葛长清啊!很多年没有见了呢!
其实也没见过几次。
“娘子。”
“啊!”顾露晚回神,看向萧风奕。
萧风奕正拿火折子,照着他们刚刚摸到的地方,歪歪扭扭的两个字,映入顾露晚眼帘。
奕,景。
字刻得很深,看颜色,就知历经了很多岁月。
也不光颜色,看萧风奕刚带她手的摸的样子,就知这两个字不再原本的高度,随着柳树逐渐长高了。
萧风奕道,“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
顾露晚“哦”一声,“年少不懂事。”
长清正好在念《诗经》,“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什么跟什么啊!真不应景,顾露晚撇嘴。
萧风奕笑,“不懂事吗?我倒觉得有趣,要不要刻个‘晚’字。”
长清哈哈大笑,醉了嘛!没人在意醉鬼的行人。
但顾露晚觉得长清就是故意来瞧她热闹的,瞧就瞧呗!
果然和萧风浅一丘之貉。
顾露晚笑道,“一个字而已,都是一个人,刻上了不一样,反而古怪,还是不…咦…那个人有点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