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点了下头,道,“听到了,听到了,先生说能拿下丰昌县,全仰仗曹将军。”
曹虎摇头,一脸不高兴,“铁面兄弟怎么又叫我将军,是不把我当兄弟吗?”
齐放笑道,“哪见外了,我不过是复述下先生的话。”
曹虎手指朝天点点,嘿嘿笑,“是吧!先生说全仰仗我,可没全仰仗过林浪那厮。”
说着,曹虎一个不稳,险些一个趔趄栽到地上,幸亏守在院子里的小兵眼疾手快搭了一把手。
“不用扶。”曹虎一甩手,醉眼迷离看向小兵,隔空点着他道,“你是谁,本将怎么没见过你。”
齐放抬头看,呵呵笑,“这,这是我帐下的兵。”
曹虎又嘿嘿笑,“难怪反应这么快,原来是铁面兄弟的兵。”
说罢,他抬手拍拍小兵的肩,道,“不好意思啊!认错人了。”
然后又勾着齐放往前走,他喊道,“喝,铁面兄弟,去我房里喝。”
就这样,二人勾肩搭背,又到了曹虎的屋子喝了七盅。
直等曹虎爬下,齐放才离开。
一开始他走路歪歪扭扭,路都不分的横冲直撞,最后闯到了阿朝住的院子。
他在院门前大喊,“怎么就走错了,我屋子就在里面,你们放我进去。”
守院的小兵可不敢,阿朝先生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便是今夜庆功宴也是小坐片刻,便回来休息了。
尤其今夜秦错还跟着朝夫人去县外的高山采药不在,他们更不敢随便将人放进去了。
好在齐放闹了一会,自己晃着走开了,有个小兵说要送他,追在后面要扶他,还被他一再推开了。
小兵也不敢长时间离开,没有办法,只能由他去。
齐放继续摇摇晃晃的绕圈子,走着走着,一阵反胃,还撑到一个墙角吐了起来。
吐完后,你会发现他目光如炬,神情并没有半分醉意,他环顾左右看了看,然后腾身一跃,翻进了院墙。
这是个有面阔三间房的小院,他落入的是后院,后院很小,没有太多的布置,只有一颗桂树。
正好桂树靠着的房子前亮着灯,他一闪,就闪到桂树旁,继而手脚灵活的打开窗棂,翻进了屋子。
屋子里,阿朝披着大氅,围着一个炉子,在灯下看书。
刚过立秋,北境说不上冷,但对阿朝来说,天还是很凉的。
是以他早早就换上冬衣,用上了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