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曾以为,这三个月,叶飘飘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想法设法的留住自己,但是,叶飘飘却恰恰相反。
她像是突然看开了一般,和他处的越来越随意,他搭话时,她回的自在,不搭话时,她也怡然自得。
只要,他不故意刺儿她,两人相处的可谓和谐。
在她的眸中,傅寒莫名看不到眷恋,也看不到以往那种无时无刻的热忱。
他想,或许叶飘飘终于看开了,终于知道两人是不合适的了。
这其实是个好兆头,这样说明,三月之期一到,他可以干脆的抽身了。
他曾想着,等到离开,他不会再见叶飘飘,也不会在和她有一点瓜葛,也不选择恨她了,她就是他生命中一个无端的过客罢了,过往种种,无甚好在意的。
可是为什么,今夜没见她准时来弹琴,他竟然有些睡不着呢?
难道,是自己喜欢上了她的琴声?
叶飘飘弹得曲目都是他从未听过的,优雅的,悲伤的,欢乐的,轻快的,都有,每次都给他不一样的体验。
或许吧,或许自己喜欢上了她的琴声。
他定定的望着那坛梨花白,半晌,状似随意问了句,“你今天出去喝酒了?和谁一起去的?”
其实,早在刚刚林萱一进来,傅寒就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只是没问罢了,现在看到梨花白,还是压制不住好奇心,问了句。
林萱托腮,手指无意识的敲着茶杯沿,目光停留在院子里一朵开到荼蘼的大丽花上,懒懒道:“和欢……天雪一起去的。”
傅寒诧异,两人竟然关系好到一起去喝酒了,女孩子的友情,真奇怪。
他没在多问,伸手拿起了梨花白,打开了坛口。
一股清雅的梨花香扑鼻而来……
他似乎,很久没饮酒了,味蕾一旦被勾起,就很难被压制下去,顿了顿,他转身去取了一套白玉杯盏。
正所谓,玉碗盛来琥珀光,好的杯盏,能增酒色,能增其欲。
傅寒倒了两杯,随意道:“你今夜,似乎有心事?”
因她一直盯着院中的花,思绪像是飘了很远……
林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说不上心事,就是回来的路上,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件事。
谢凌当时将欢欢揽在怀里维护的姿态,不满的眸子,还有看着欢欢时,不自觉就放柔的眼神,让她一瞬间有一种感觉,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