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之前苏锦身上嫌疑未清,不少人都以为顾瑀说的分家只是气话。
毕竟在此之前顾家出过更离谱更滑稽的笑话,可他都忍下了。
如今怎么就突然忍不下了?
村长摩挲着手中拐杖迟疑地说:“顾瑀,分家可不是小事儿。”
“除去顾妮儿,你便是顾家长子,论长幼论规矩,你都该在家侍奉长辈,扶持幼小,分家说出去,是要被人唾骂不孝不恭的。”
“不孝不恭?”
顾瑀带着讥讽弯了弯唇,轻飘飘地说:“我都被人骂了多少年了,更难听刺耳的话听了不知多少,您瞧我像是在乎这种虚名的人吗?”
村长转念一想顾瑀这些年在村里村外远扬的恶名,一时语塞竟是不知该如何接话。
毕竟跟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畜生不如这种顾瑀听惯了的评价相比,不孝不恭这几个字都算不上狠毒。
属实是有点儿不痛不痒的意思了。
村长为难地沉默片刻,绞着花白的眉毛说:“就算是你不在乎,可你总要再想想别的。”
“一家子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轻易是分不开的,这十里八村的也没听说过谁家儿子成家后是跟家里老人分家单过的,你这么做,往后走出去那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再说了,多大的事儿就非要扯到分家一说上呢?这可不是能儿戏的事儿!”
见村长一脸的痛心疾首,顾瑀的目光突然就变得说不出的复杂。
他随手拉了个干草垛在苏锦的身边坐下,像个局外人似的说:“儿戏?”
“我这些年看的儿戏还少吗?”
“今日能不分青红皂白辱我妻子杀人害命,明日便能害得我夫妻二人同陷万劫不复之地,这样的家要来何用?”
“不如分了干脆。”
十年饮冰难不凉热血,那是圣人所为。
顾瑀自认比不上圣人的万分一厘,也达不到那样的宽广心胸。
这几句听起来轻描淡写的话,他其实已经忍了多年了。
今日时机正巧,提出来倒是也不显得突兀。
村长还没来得及答言,一颗心反复跌宕来回起伏的顾老太就难忍愤怒地喊出了声:“不可能!”
“你如今出息了就想甩开这一家子,你做的什么青天白日梦?!”
“我绝对不可能同意分家!你要是执意要分家,那老娘就一根麻绳挂死在村头,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