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珪与陈登父子回到后院密室之中,难免还有些汗津津的。
“吕布之女好生厉害,”陈珪低声道:“本来,为父欲向吕布献策,投靠曹操,以吕布那个头脑,断然会答应,他本就不是多么能自立之人,想着的是依靠旁人,前有丁原,董卓,后有曹操,他势微,一定会答应,况且吕布恨袁术失信,袁术本来也容不下他,他在徐州十分势孤,一定会依为父之言,依靠曹操,为父是欲让你出使许都,向曹献计破吕,你我父子,便可安稳徐州,现在看来,是被这位女公子给识破了……”
胎死腹中。
陈珪想到此点便出了一身冷汗,道:“幸尔没有撞上去,还没来得及献策,否则,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
“父亲,此计是否是陈宫所识破?!”陈登道。
“陈宫?!”陈珪摇摇头,道:“他是有本事有学识,然,识人方面,他实在不怎么样,前有曹操,后有吕布,他认的两个明主,是明主吗?!他还想趁势依靠袁术,袁术那厮更不像明主……”
陈珪摇了摇头,又道:“绝不是陈宫,依为父之见,那女公子说话行事,并非是因为受人指点。那份胆识和咄咄逼人,便是陈宫也未必能做到。”
“区区后院深闺一女子,怎么会……”陈登犹自愤愤,想到她说的那些话语,依旧万分的不爽。
“吕布不简单呐,生了一个这样的女儿,以后这徐州的形势,不好说了,看她今天说的话,调动了你的官位,以后怕是再不许你出使,不会让你离开徐州,更不许你碰军务了。这是防着我们陈家父子了,”陈珪道:“倘我们再有异心,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陈登一凛,道:“一女子,会有如此魄力?便是吕布也未必会有。父亲,吕布知道今日之事吗?!”
陈珪道:“未必知道,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早已经打杀上门来了。”
“是女公子自作主张?!”陈登道。
“我儿万不可因为她是女子便轻视于她,她一个女子,却支使得动陈宫和吕布麾下两员大将,只是凭着贵女的身份能办到吗?!”陈珪道:“陈宫是什么人?张辽和高顺又是什么人?若不令他们心服口服,他们如何能如此护主?!便是对吕布,他们也未必能如此?!”
陈登一凛,面色慢慢正了。
“对此女,我儿以后定要万分小心,万分忍让。”陈珪道:“她便要你去司农,你便好好做这个官,别叫她挑出错来,也不受她恩惠。”
“是,